古岳樓想要跳河遁走,但是,逃了這麼久,身上的傷勢,已經相當嚴重,再在水裏泡幾個時辰,估計是會死在河底。
林刻不緩不急,已是走到古岳樓的三丈之處,道:「做為幽靈宮宮主的嫡孫,身上應該有不少寶物。太好了!」
「他手中那張隱身豹的皮,就是至寶,價值連城。」許大愚道。
古岳樓大喝一聲:「放肆,你們這兩個愚蠢之極的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與什麼樣的存在說話。就算是血衣堡的少堡主袁一城,見到本公子,都得客客氣氣的叫一聲,岳樓哥。」
「岳樓哥?」
林刻譏誚的冷笑,將銀雪戰刀揮出去,劈在古岳樓的頸部。
「嘭!」
古岳樓雖是《大武經》第六重天的修為,但,傷得太重,再加上沒有料到林刻敢對他出手,沒能避開這一刀,嘴裏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幸好劈出的是刀背。
古岳樓感覺到脖頸火辣辣的疼痛,又羞又惱,大吼一聲:「住手,你們血衣堡,乃是幽靈宮的下屬勢力。你們若是敢傷本公子,將死無葬身之地。」
古岳樓擔心眼前這兩個蠢貨殺人滅口,於是,話鋒一轉,又道:「當然,你們若是保護本公子回到火蛟城,就是大功一件。本公子可以對剛才的事,既往不咎,而且,還可以賞賜給你們一人一件元器。還有……還有白銀十萬兩。」
林刻和許大愚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閃過一道笑意。
林刻蹲下身,用懷疑的眼神,盯着古岳樓,道:「我們憑什麼信你?我們血衣堡,乃是火蛟城的霸主,怎麼可能是幽靈宮的下屬勢力?」
許大愚雙手抱在胸前,傲然的道:「沒錯,幽靈宮雖強,我血衣堡也不弱。」
古岳樓不停磨牙,覺得眼前這兩個血衣衛,蠢得就像豬一樣,恨不得狠狠抽他們兩個大耳光。
不行。
忍住,一定要忍住。
「我看,這是他的緩兵之計,還是先將他的頭顱剁下來,免得夜長夢多。」林刻道。
「你們……你們放肆,我有辦法證明。」
古岳樓在懷裏一番摸索,將一面青玉原鏡取出。眼中,浮現出一道掙扎之色,最終還是輸入一道秘鑰,將一段鏡像畫面,放了出來。
「拿去看。」
古岳樓將原鏡,遞給林刻。
這面青玉原鏡,乃是「千里原鏡」級別,可以在方圓數千里之內傳送訊息,比林刻手中那面「百里原鏡」,不知昂貴多少倍。
一面千里原鏡,至少也需要五萬兩白銀,才買得到。
鏡面上,浮現出一段畫面:
一間黑色密室中,燃燒着十八團忽明忽暗的鬼火。密室最上方的骷髏頭座椅上,坐着一位白髮老者。
白髮老者的身體,被一件紫蛟長袍包裹,袖口露出一雙銀鑄的手臂,身上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勢,隔着鏡面,都讓人感覺到不小的壓力。
此人,林刻曾經見過一面,正是幽靈宮宮主,古嚴。
傳說,古嚴的雙臂,乃是被易一真人斬斷,易一真人不忍殺生,所以放了他一條生路。誰知,古嚴請了一位厲害的煉兵師,鑄成一雙銀寒魔手,戰力比以前更加強大。
若是以前,林刻或許是真的會相信易一真人是不忍殺生,才放了幽靈宮宮主。可是現在,林刻卻不得不懷疑,易一真人放走幽靈宮宮主的真實原因。
幽靈宮宮主的下方,單膝跪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大概三十歲。
正是幽靈宮宮主的二弟子,張徹。
幽靈宮宮主聲音沙啞:「賜藥。」
張徹將一碗藥湯喝下。
片刻後,他嘴裏發出悽厲的慘叫聲,肩部、胸口、頭皮、雙腿、雙手時而鼓脹起一個疙瘩,時而又凹陷下去。
張徹捲縮在地,不停翻滾。
半晌後,當張徹重新從地上站起來,已是變成另外一番模樣。如果有別的血衣衛在此,肯定會驚呼出聲:「那是堡主。」
「血衣堡堡主袁徹,果然就是幽靈宮宮主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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