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坡下驢?對於李二陛下改變心意,徐齊霖總是往這方面想。
沒辦法,帝王的心思你別猜,特別是涉及權謀和皇位,那都不是正常人的思維。
所以,他也不深究李二陛下是不是「復古」,是不是試探諸王和功臣,反正歷史的倒車是沒開成,這個結果令他滿意。
長孫沖顯然沒有那個思維深度,卻只為自家媳婦如此受寵而感到傲嬌,故作謙虛了幾句,宴席已經擺好,便請徐齊霖入席。
雖然是兩個人飲宴,可也有歌伎表演,長孫沖和徐齊霖邊吃喝,邊說說談談,倒也不算冷清。
徐齊霖飲酒一直有度,加上他年紀小,也不會被人猛勁勸酒。所以,所謂的宴請,也就相當於一頓飯。
時間不大,徐齊霖便酒足飯飽。兩人又回到廳堂就坐,喝茶聊天。可沒想到,長樂公主李麗質在侍女的扶持下,竟來到了這裏。
「公主殿下——」徐齊霖有些意外,趕忙起施禮,說道:「聽聞殿下身體不適,怎地還勞動貴體。」
李麗質笑着擺了擺手,在軟椅中就坐,緩緩說道:「現在已是不妨事,你數月在外,回來總要見上一見的。」
長孫沖也顯出擔心的樣子,看侍女把藥盒放下,才稍微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氣疾便是易在氣溫驟變時發作,殿下應多注意保暖。」徐齊霖坐下來,說道:「那個止咳定喘煙,也是救急時使用,平常預防才最重要。」
李麗質點了點頭,說道:「齊霖送的禮物,我甚是喜歡。都是外地特產吧,可惜不能象你那樣身臨其地,親身感受。」
「世人都是如此,在家時呆得久了,便想着看看外面風光;在外面時間一長,才覺得家裏才是最好。」徐齊霖笑了笑,說道:「其實,在外面和在家裏都是一樣,所謂此心安處是吾鄉。」
「此心安處是吾鄉。」李麗質細細品味其中那股豁達之意,不禁微微頜首,說道:「好句,言簡意賅,卻是人生之理。是小郎所作,還是陸羽仙長?」
徐齊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乃某所作,一首詩餘,有感而發罷了。」
「有感而發嘛,那隨便說說,好象是個不錯的故事。」李麗質笑了起來,眼波流動,極感興趣地看着徐齊霖。
編故事嘛,徐齊霖在行。雖然他年紀小,在李麗質面前只算是個小弟弟,可那明眸皓齒的美麗,卻讓他有一種顯擺的衝動。
話說一嶺南趕考的舉子在京城結識了風塵女子柔奴,兩情相悅。科舉失利後,舉子無奈返鄉時,柔奴毅然隨行到嶺南,只為了能夠陪伴在自己心愛的男人身旁。
此番徐齊霖巡視漕路,碰巧在途中遇到了這個舉子和柔奴,柔奴出而勸酒,徐齊霖問及廣南風土,柔奴答以「此心安處,便是吾鄉」。徐齊霖聽後,大受感動,作詞以贊。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李麗質細細品味,感慨良多,脫口贊道:「那柔娘不是凡俗女子,齊霖亦作的好詞。讀詞似見一嬌弱的女子,神情卻流露中豁達情意,令人對其讚賞有加。」
徐齊霖點頭道:「聽其所言,某倒想着若有機會,也要去那嶺南遊覽一番。」
「嶺南應是不好。」長孫沖趕忙在旁勸道:「瘴癘叢生,非是善地。」
瘴癘嘛,我卻不怕。徐齊霖呵呵一笑,也不與其爭辯。
李麗質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嶺南雖不算惡地,但水土不服,易患疾病,齊霖還需謹慎。」
徐齊霖敷衍地點了點頭,說道:「某也只是隨便想想,多半不會成行。」
長樂公主又說了幾句閒話,臉上現出倦容,便起身回去後宅休息。
徐齊霖坐了一會兒,也起身告辭。長孫沖自是挽留,理由也充分,宵禁了,便在駙馬府客房住上一宿,明日再走。
本來是有通行牌的,可開坊門到底是有點麻煩,徐齊霖推辭了一下,便答應下來。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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