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然似乎很反感這種事情,即便是那男人與自己調查的案子沒有關係,她還是厲聲盤問人家的年齡姓名。
那男人也是被沈慕然給唬住了,也是老實地回答了自己的身份。
這個男人名叫孫得利,今年二十六歲,是張梅丈夫的同事,兩人搭夥開同一輛車。
王路寶很喜歡這個小兄弟同事,沒事就將其請到家裏來喝酒,這一來二去的,反而是把自己老婆給喝進去了。
孫得利雖然長的不怎麼樣,可是他年輕呀,由於一直也沒討到媳婦,他就這樣和王路寶的老婆苟且上了。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孫得利和王路寶應該是在一起開車的,可是出事的時候,孫得利卻和王路寶的老婆在床上。
為了能和張梅在一起,又不被王路寶發現,孫得利在當天找人替班了。
「你找的誰替班?」沈慕然突然覺得線索明朗了起來,這說明當時油罐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那天下午我在棋牌室打麻將贏了點錢,本來是要去運油的,可是又捨不得走,就花二百塊錢隨便找了一個人讓他替班。」
「你們這個可以隨便找人頂替嗎?」沈慕然皺眉又問。
「按理說是不能,不過王哥好說話,我那個就湊一個人數,不算曠工就可以了。」
「你找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我也說不清楚,當時我就問了一句,誰去給我替班就出來一小子,估計是賭錢輸了,沒錢花了就答應我了……」
說到這裏,孫得利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他左臉上有一道差不多五公分長疤,人長的普普通通,但是那疤挺明顯的。」
沈慕然聽到這裏,便拿起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又問孫得利,「你說的是不是這個人?」
凌正道好奇地看了一眼,手機上是一張面部特徵的照片,細長眼、國字臉,左臉處有一道五公分長的傷疤。
孫得利看了一會兒,便不由點頭,「有點像,卻又不是特別像。」
「有幾分像?」沈慕然不由又問。
「有個五六分像吧,這個疤和眼睛最像。」
凌正道聽到這裏,便覺得事情有了眉目,沈慕然手裏有嫌疑人信息,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離開了張梅的家時,沈慕然還不忘囑託一句,「你們記住,不要對任何人說這件事,就是市局的人問也不能說。」
張梅和孫得利連連點頭,「您放心吧,我們絕對什麼也不說。」
跟着沈慕然下了樓,凌正道便忙問:「你手機上的那照片是什麼人?」
「它不是什麼人,只是一張根據見證人描述合成的嫌疑人照片,這個嫌疑人曾在四年前,涉嫌殺害長興市的一位市長。」
沈慕然說的這事,凌正道隱隱有些印象。那會兒他剛參加工作不久,還在國稅局上班,當時長興市的一位市長,就被人殺死在家門口。
這件案子也是轟動一時的,聽說最後是以搶劫殺人立的案,好像至今案子還沒有被偵破。
沈慕然在擔任成州市公安局長後,特意將一些沒有偵破的案子匯總在一起,這個刀疤臉嫌犯合成照片,更是她特意從省廳找來的。
「孫得利說有五六分像,那麼這個曾經涉嫌殺害長興市長的人,很有可能也是謀殺吳書記的兇手了,而且案子又都和長興市有關。」
凌正道把這前後關係一對照,便發現這是一起職業性的殺人案件。
「應該就是這樣的,吳書記肯定是有了什麼調查線索,有些人怕查到自己頭上,便做出這種買兇殺人的事情。當然這個兇手,也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紀委內部泄密,策劃買兇殺人,第一時間毀掉現場證據,這些人的本事還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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