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記不記得,李嫆嬉臨死之前特地跟我說的那句話?」青虞攔住蕭意遲:「她說月教主的名字叫梓月。我不明白她特地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你看得很清楚,她是怎麼死的。」
這一點,其實不要說是蕭意遲,就連青虞他們這些旁觀者都沒有看明白。
李嫆嬉被月教主害成了那樣,可竟然在臨死的時候,挺身為月教主擋掉了致命的一劍。
雖然最後殺死月教主那一劍,也是她刺的。
所以這就更加矛盾了。
更矛盾的就是她竟然在臨死之前,特地交待了她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那樣奇怪的一句話。
青虞絕不會認為這是無的放矢的一句話,這句話,必定有含義。
「我不清楚她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但是她強調了月教主有仇要報,又告訴了我們月教主的名字,我想,她是在讓我們去查月教主的身世,如果我讓開,讓你盡情的在一個死人身上發泄怒氣,你覺得有意義嗎?夏初一應該比你更想要動手,因為現在他最好的朋友還因為巫鬼所累生死不明,可這件案子已經了結了,月教主她已經死了。」青虞看着蕭意遲:「就算是遵從逝者的遺願,也暫時讓她入土為安吧。」
「日後查出了月教主的身份,你就是將她掘地三尺挖出來鞭—屍,我也絕不攔你!」青虞覺得,李嫆嬉臨死之前的舉動,一定是暗示了什麼的。
但是這個目前他們沒有任何的線索,可順着那個名字去找的話,應該總有一天,真相會水落石出。
這時,夏初一也走了過來,作為男人,他大概能明白此時蕭意遲的心情,他拍了拍蕭意遲的肩膀,算作是這次短暫的合作,給予合作夥伴的一點點安慰。
這個時候再追究一個死人,毫無意義。
蕭意遲攥緊了拳頭,不知道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終於收回了手。
他轉了身,朝着李嫆嬉躺着的方向走了回去。
卻在走了兩步之後,突然頓住,開了口:「郡主,你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鞭打她的時候,她沒有作聲嗎?」
青虞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何沒頭沒腦的說這麼一句話。
她靜靜的聽着,等着蕭意遲繼續說下去。
「你派人去過榮縣,去查過我們,對吧?」蕭意遲靜靜的看着遠處,看着那個躺在岸邊,已經沒有了聲息的女子,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繼續道:
「她當年被這個女人扔了之後,被送到了榮縣的福慈院,在那裏,飽受了一年多非人的凌虐。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接着福慈院收容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給他們吃穿,然後把他們當做發泄的工具,她在那個時候就學會了,無論怎樣挨打,都不會作聲,因為喊得越慘,挨打的越慘。」
「郡王與其來查金陵這幾樁孩子失蹤的案子,不如去查一查,還有多少那種骯髒的地方,在打着聖上英明的旗號,做着最骯髒不堪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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