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暉的眉心狠狠的皺在了一起,他剛剛明明看見她伸手去接茶杯卻將茶杯拂到了地上……可她哭成這樣,難不成他真想多了?
就在這時,一直都沒出聲冷靜看戲的青虞忽然開口,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母親手心疼不疼?」
青暉愣了,王氏也愣了,她一時頓住:「什麼?」
青虞指了指她的手:「剛才母親在手心掐那一下,我看着都疼,也不知道母親你疼不疼,用不用上藥?」
王氏瞬間黑了臉:「你說……」
話都沒說完,就被青暉一把攥住了手腕,掃見王氏還沒來得及握緊的手,看到她手心的指甲印深得幾乎要見血……
他的目光從手心轉移到她的臉上,她眼底的淚還濕漉漉的。
「看來真是挺疼的。」青暉驀地鬆開了王氏的手,驚得王氏踉蹌了一下,後退了兩步。
「老爺,我,不是,妾身真的沒有做任何傷害大小姐的事,更沒有……」王氏完全沒料到事情怎麼就突然轉折成了這個樣子,快得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本能的開口為自己辯駁着。
「行了,我什麼時候說你傷害她了嗎?我是在問你,為何對玉兒這種態度,她雖不是你親生的,但也叫你一聲母親,你就算做不到跟對待珊兒一樣一視同仁,可也不能如此苛責她吧!」青暉臉色十分的難看,他一向不理會後宅的事情,是因為他的確也跟王氏無話可說,所以平時都要麼住在前院的書房,要麼去後院也是待在自己的院子裏,極少同王氏接觸。
他以為她就算不那麼喜歡青玉,但她好歹也是出身侯府的大家閨秀,總不至於去苛待一個對她也造不成任何威脅的女兒,現在看來他還當真是把她想得太好了!
也是,當年能對他下—藥,讓他迫不得已只能娶了她,他就應該想到,她不是什麼心底純良的女人!
青暉輕吸了一口氣,對王氏道:「往後玉兒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她院中的用度,我會直接叫人撥過來,你什麼都不用管!」
「老爺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指責妾身管家不力嗎?妾身嫁到府中十幾年,一直盡心盡責,倒是老爺你,你是怎麼對待妾身的,你心裏不清楚嗎?難不成,難不成老爺至今還想着當年的事情,在怨責妾身壞了您的好事嗎?」王氏頓時便委屈起來了,是,她一個侯府庶女,是怎麼也比不上當朝長公主的!所以他這些年,就能這麼對待她!
但她好歹是侯府千金,他又算什麼?明明當初她看上他,已經算是下嫁,她是使了點手段,可她若不使手段,她的婚事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着落?比起她嫡母對她做的那些,她對青玉都已經足夠寬容了!
但最可氣的不是別人,也不是她厭惡的這個繼女,而是青暉!
這一次,王氏的眼淚是真的落了下來,她指着青暉喊道:「老爺敢告訴別人,你這些年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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