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的情況比灰影描述中要嚴重地多。
短短兩日未見,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不說,目光渙散地躺在床上,虛弱地仿佛一道影子,似乎隨時都會飄走一樣。
「奴婢給姑娘請安。」她掙扎着想要起身,被白蒼山前制止了。
「這是怎麼了?如何會變成這副樣子?」白蒼握着柳梢的手問道。
然而她只是輕輕都搖搖頭,抿着嘴,什麼都不肯說。
「灰影,你先出去,我單獨和柳梢聊聊。」
「是。」灰影擔憂地看了柳梢一眼,順從都退了出去,並隨手闔上了屋門。
然而白蒼故意不等灰影走遠,便開口問道:「你失身與那人了?」
門外人的腳步聲果真頓了一頓,停在了原地。
柳梢因為這話,方正眼瞧她,眼淚瞬間自眼眶中湧出。
白蒼嘆氣,拿帕子替她拭淚,「怕灰影嫌棄你?」
捂着唇點頭。
所以就把自己折磨成如今這副模樣?
真是個傻姑娘!
白蒼看着她的目光帶着絲輕責,「既如此,知會他便是。若他嫌棄,想必此事會成為你二人之間跨不過的一道坎,倒不如早日放手,讓彼此解脫,若他不介意,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忘掉這件事,和他好好過日子。」
原是件極簡單的事,卻因害怕承受不住後果,將自己折磨成這副模樣,值得麼?
柳梢低泣了一陣,方啞着聲音道:「他...不曾做到那一步,但...但剝...剝光了我...的衣裳。」
說起來,還得感謝白蒼,若不是她提着燈籠走進廚房,只怕她就真的就被那淫`賊給糟蹋了。
「就被人看了下身子,你便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白蒼不可思議地問她。
柳梢睜着一雙紅腫的雙眸,淒切地道:「我雖未失身,但清白俱毀。又如何配地上他?」
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她不願拿一個不乾淨的自己去委屈他。
「被人看幾眼又不能掉一塊肉,何況那人已經死了!再者此事你是受害者,錯得又不是你!清白是什麼東西?能當飯吃嗎?能比你的命。和你們這些年的感情都重要嗎?若灰影真的介意,那只能說明,在他心裏,你的性命,你們之間感情。還抵不上「清白」二字,這樣的男人,你還死心塌地都跟着他?早日踹掉,另覓佳婿才是正經!」
柳梢被白蒼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眨着濕漉漉的眸子看着她。
白蒼索性起身,走到門邊,嘩啦一聲打開門。
灰影靜靜立在那裏,越過她的肩頭,看着床上那人兒。
柳梢卻似被他的視線燙到般,驀地低下頭。
「她的癥結在你身上,也唯有你方能解開。」白蒼看着這沉默寡言的男人。神色有些冷地道。
「多謝姑娘。」灰影躬身將人送走,一手一桶熱水走了回來。
「你若覺得被那人碰了,身上髒,咱們洗乾淨便是。」將水注入浴桶後,走到床邊,彎腰將瘦了一圈兒的人兒抱起。
柳梢目光有些躲閃,瑟縮着身子道,結結巴巴道:「我...我自己來就可。」
「你病了,該我服侍你。」灰影極少有表情的面上,帶着一層柔和的笑意。動作輕柔地將懷中人的衣裳層層除去,像抱着一件珍貴的瓷器那般,輕柔都將她放進溫熱的水裏。
那般小心翼翼,讓柳梢悄悄紅了眼眶。
「真沒出息。」灰影颳了刮她的鼻子。將布巾在水裏打濕,一下又一下,給她擦拭身體。
將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清理乾淨,他將她從水裏撈出來,擦乾水漬,換上乾淨的中衣。
「你先等一會兒。」將人扶在杌子上坐好後。灰影拿了一床乾淨的床單將舊的換掉,然後脫下衣裳,跳進她剛洗過的水裏,迅速洗淨身子。
赤着身子從水裏出來,胡亂用布巾擦了兩下,徑自走到她面前。
柳梢雙頰燒地滾燙一片,低着頭不敢看他,卻看到了另一個東西。
灰影彎腰重新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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