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本沒什麼過多交情,周二投靠小姐的第二天就被派走買藥去了,但此時此刻相見,仿佛有很多有趣的話要說,曾經他們都是最被人輕視的末等人,別說說笑,溫飽都是問題。
周一數着一棵棵倒下的樹,心中有種成長的情緒在生發。
「你們是什麼人?住手。」突然,一聲女子刺耳的尖叫傳來,聲音十分銳利,夜空仿佛都顫抖了一下。
「誰讓你砍樹?這裏是冷家蓋得樓知道嗎?你們砍的是冷家的樹。」四娘從樓上走下來,一手叉腰,一手食指成劍的指着砍樹的村民。
一提冷家,村民全都畏懼的停下來。
「跟我們無關,不是我們幹的。」有個大漢緊張的擺着手,邊說邊往後退,待推到沒人阻擋的地方,撒腿就跑。
他這一跑其他人也跟着跑。
就一個有些矮壯的男人還算夠意思,他拍着周二的肩膀道:「別怪兄弟們不講義氣,是冷家不好惹,其實要不是你出手大方我們也不敢捨命前來,現在正好黑燈瞎火的,哥幾個先走了。」
他說完,不等周二挽留,一溜煙似的也沒了。
畢竟還是鄉村,有山林掩護,村民很快消失在黑暗中,連臉都沒看清。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四娘逮着沒逃跑的周二,厲聲問道。
「他是我的,小廝。」林孝玨不緊不慢站出來,擋在周一和周二面前說道。
「原來是你,新來的!不懂規矩我教你。」四娘借着微弱的油燈光打量這個剛進來半天的林府小姐,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打在林孝玨旁邊的門板上。
此時樓里住的女子都已經圍在樓下,少說也有二十個人,她們都倒吸一口涼氣的看着這一切。
「你敢躲?」四娘難以置信又氣氛的瞪大了眼睛,眼裏藏恨。
看在林孝玨眼裏十分滑稽:「不躲,那是傻子。」
「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這裏有我四娘說了算。」這個小丫頭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不過帶了兩個丫鬟。不對,還一個小斯,可那又怎麼樣,她不過是個小丫頭。而且還是新來的,怎麼敢跟她作對?
四娘掙不脫被鉗制的手臂,運着氣說道。
「從此刻起,不是了。」林孝玨目光一凝,挑釁的看着她。
啥?進小姐樓造反?這林府的小姐也太橫了。這麼橫怎麼還被家人送來了?這回那些冷漠的目光全都變成驚詫和不解。
「你是瘋子嗎?」四娘再次以為自己聽錯了,蹙着眉問道。
無論到哪裏都會被這種難以置信和驚詫的目光包圍,不了解她的人總是要猜測她很久。
林孝玨自小就習慣別人的懷疑了。
她冷漠的晃晃中指:「我不是。」然後在原地轉了個圈,掃視了此時可見的樓里住着的人。
「我是醫女,我醫者,講究,陰陽平衡。這,樹木太高,遮擋住了,陽氣。對大家都。不好。今天我,就要,砍了它。你們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我需要陽光,都砍了。」她攤攤手無所謂的說道。
方才她話說的簡單,這時候費力的說了一大串,大家才知道原來她是個結巴。
「這結巴好橫。」這是大家對她的第一印象。
四娘再次打量這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小丫頭,她身形瘦肉。臉上有疹子,看不出樣貌,但是沉靜如潭的水眸很是漂亮。
再就是她身姿,衣着不是多華麗。髮式還有點傻氣,但是就是十分挺直,如懸崖之頂不可攀折的松柏,十分熬麗。
「我會報官,我是這裏管事的人。」她被自己的自慚形穢嚇到,惱羞成怒道。
「沒機會了。」林孝玨很好心的擺擺手。
「我不出手。你就要死,了。」她認真的說道。
這下驚詫人們的目光又變成詭異了,她們站的近的無聲的交流一下,明白了,這林府小姐為何會來這呢?就是瘋子,不然怎麼會到這晦暗不詳的地方,這地方專收不祥之人。
路遙早都被這一切弄糊塗了,方才小啞巴說她是什麼?醫女,對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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