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東行看着那字條,心裏十分納悶,他這才到呢,怎麼無相大師就知道他所為何事?還有,又提到解鈴人?
盛東行知道即使再求,無相大師必然也不會見他,既然他提到解鈴人,看來,他還得往解鈴人處跑一跑。
所以,盛東行又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而這時候,侯世傑已經從剛才的狂熱之中回過神來,府中的小廝避他如蛇蠍的樣子使他想起之前的事,而那個被他一直寵着的裴又峰身上的血,也使得他有些錯愕,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怎麼行事這麼粗魯了?
得到消息的田佩芝匆匆趕來,正在安慰照顧着裴又峰,對他怒目而視。
裴又峰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田佩芝心疼得直掉眼淚,那郎情妾意的模樣,倒也情致綿綿,好像一對苦命鴛鴦。
他沒空理會,叫人來解綁。
小廝們害怕,不敢上前。
他是小公爺,這京城國公府真正的主宰,可是這些小廝們剛才被他的樣子嚇到,加之又有盛東行的嚴令,竟然敢不聽他的令,這令侯世傑氣怒交加。
最後,他只好請田佩芝幫他解綁。
田佩芝見他把裴又峰傷成這樣,心疼得不行,哪裏肯聽他的?在他的一再懇求之下,田佩芝提出條件,除非他放了裴又峰,讓她和裴又峰私奔。
侯世傑急於脫身,加上這裴又峰他玩得也夠久的了,加之之前的一頓亂來,他覺得小廝的滋味也不錯,未必非裴又峰不可,答應了她的要求。
於是,田佩芝把侯世傑身上的繩子弄斷,自己帶着裴又峰離開了。
侯世傑之前運動量過大,還有些手足發軟,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行動能力,他還有事待辦呢。
他走出屋子,眾小廝能躲的立刻遠遠的躲開,侯世傑臉色一沉,心中湧起一陣戾氣。
這時候,有個家人帶着一個貴公子匆匆而來。
那貴公子眉清目秀,頗為英俊,正是禮部尚書之子程諾。
程諾並不知道之前這國公府里發生了什麼,一見到侯世傑,立刻道:「世傑兄,世傑兄,大事不好了!」
侯世傑看着他急切的樣子,道:「進來說話!」說着,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小閣樓中。
程諾急忙跟進,侯世傑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淡淡問道:「何事不好了?」
程諾目光在四下里一看,奇怪的是今日侯世傑身邊沒有盛東行,連個小廝都沒有,左右無人,他也不用顧忌了,他急忙上前兩步,苦着臉道:「世傑兄,那天,那天怡蘭閣的事,多半要被查出來了!」
侯世傑道:「你急什麼?都過去這麼久了,誰能查得出來?怎麼查出來?」
程諾急道:「世傑兄你還不知道嗎?怡蘭閣被查封後,本來這事京兆尹和刑部共查,按說歷來事涉兩邊的案子,都是兩邊推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刑部派出的那個令使,卻是個愣頭青,翻得越來越深,譚御史,秦學士他們的事,也都是半年以前的事,都翻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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