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道:「這王大人傷得太重了,哎,真可憐,被打成這樣。都怪我們來得太晚,要不是怡蘭閣的護院死死攔着耽誤時間,說不定能抓到那江洋大盜呢。」
衛航嘴角抽搐地道:「你說的有道理!」
王福鼎真想自己暈過去,可是這麼疼,他卻沒有暈,此刻,身上被椅子砸的,被椅腿抽的,各種痛混合在一起,還沒有這一處的傷更叫他痛和絕望。
駱清心在地上挑挑撿撿,手中又拿了一截椅腿,對王福鼎道:「王大人,打你的人是我,還是江洋大盜啊?」
說着,她手中的椅腿晃了晃。
王福鼎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怨毒和仇恨,但是,他知道現在他只要敢說是她,那椅腿一定會再一次在他身上敲上十幾下。
他咬着牙,忍着疼痛,啞聲道:「是……江……江洋大盜!」
駱清心對衛航道:「你們都聽到了吧?你們可得記住王大人的話。這世上賊咬一口,入木三分,要以後他翻供,你們三個可是證人。對了,你們還是趕緊派人把他抬走,請人醫治吧!」
衛航轉頭吩咐道:「一會兒叫幾個人上來,把這裏的傷者抬回京兆尹,並稟報大人,請大夫醫治!」
駱清心不再理衛航,轉過身,款款出門。
衛航看着囂張的王福鼎被打成這個樣子,幾乎不像個人了,一時也不知道這事將會怎麼收場。
不過,他得和這兩個同仁一口咬死了就是江洋大盜做的。
要不然,他們站在這裏看着人打成這樣,也難辭其咎,雖然剛才一邊看着着實看得爽。這人這樣對待那兩個女子,想必不是第一次,而且還這麼囂張,這種敗類,枉披人皮,打死也活該。
就在幾個捕快把王福鼎和付能霞放在擔架上抬走的時候,樓下亂成一片了。
不是弓箭手來了,而是來了一隊禁衛軍,那禁衛軍雖是守外城的青羽衛,但也一樣是皇家禁衛。
此時,青羽衛統領司馬龍按着腰間劍柄,龍行虎步,神態威風凜凜地站在院中,指揮着青羽衛將眾捕快們驅趕到一堆,那些弓箭手們自然也被一一拿下,緝拿司的人沒有到。
衛航一見,額頭的汗呼地一下就冒出來了。
他們捕快拿人,面對普通百姓,倒可以算是執法公正嚴明,自有官威,可是面對皇家禁衛軍,不論是黃藍紫赤青任何一色的禁軍,他們都只能仰視。
這小小的怡蘭閣,幕後的水到底有多深?竟然能出動禁衛軍?
有這麼大的本事,不要說玩死幾個民女,就算是搶了官家小姐,四品以下官員,也只能自認倒霉。
看到衛航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駱清心奇怪地道:「怎麼了?」
衛航顧不得擦額頭的汗,苦笑道:「今天的事,咱們都栽了!」
駱清心看一眼那些人,輕鬆地笑道:「不過是青羽衛,你怕什麼?就算是黃羽衛來,你是執行公務,並不曾循私枉法,瞧把你慫的!」
衛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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