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倒是很簡單。」
魏觀星忍不住笑了笑,「沒有你們想的那般複雜,南広王和你所說的這私鹽販子是師兄弟的關係,而且很傷南広王自尊的是,他明明是師兄,但他師尊卻將幾篇最得意的法門傳給了他的師弟。」
「這是門內真傳之爭?」
林意愣了愣,他想了很多通商利益的問題,卻唯獨沒有想到這純粹是修行者世界的事情,「那看來南広王為人很有問題。」
從天下有王朝時開始,任何登基的帝王都會分封一些王侯,只是最初的王朝的帝王只是將自己用不掉和無法管轄的土地分給直系血親,後來的王朝則發現這樣對於天下的掌控其實不夠穩固,所以後來的帝王除了分封一些土地給皇族子弟之外,還會將一些特別忠誠,特別有用的人分為王侯。
除此之外,有一些功勞太大的人,自然也有成為王侯的可能。
南朝所有的王侯里,蕭淑霏的父親,臨川王蕭宏自然是毫無疑問最有權勢的,他是蕭衍的親兄弟,而且在蕭衍起兵奪得天下的過程里,他雖然並不時刻衝鋒陷陣領立軍功,但在招攬和勸說當時前朝權臣站在蕭衍一邊的功勞上,卻是無人能及。
而其餘所有的王侯里,南広郡的南広王,實在是很乏善可陳,很不引人注意的一位。
按林意的所知,南広王蕭謹喻的封王只是因為蕭衍起兵時,大半的糧草都是他南広郡提供的。
林意看的書很雜,他記得有篇筆記之中有人戲謔道,前面七八年,南広郡一帶風調雨順,蕭謹喻本身就是管糧倉的官員,他原本正為糧倉里堆積了很多年即將發霉的存糧擔憂,當時的朝堂也足夠昏庸,一些地方遭災糧不夠吃,餓殍遍地,像南広郡這種地方的糧官卻是在發愁存糧萬一消耗不掉霉變會丟官,哪怕是翻倉出來替換,也沒有足夠人手。
蕭衍一起兵,梁州軍缺糧,有大隊人馬過來求糧,這對蕭謹喻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如此正好,即將發霉的存糧消耗一空,梁州軍也一躍變成了新朝中軍,蕭衍成了皇帝,這蕭謹喻原本雖然就是姓蕭,但他的蕭姓其實和蕭衍一族連遠親都稱不上,但他一被封王,天下人卻反而以為他原本就是皇族。
吾有萬石霉米,可換王侯呼?
當時那些狂生散人的筆記之中雖然是調侃的成分居多,但由此也可見,南広王的封王相對於其餘人而言,實在太過稀鬆平常,運氣為主。
不過除此之外,林意對這南広王卻是沒有任何的了解。
「當然有些問題。」
魏觀星微嘲道:「他和你說的這私鹽販子沈鯤都拜在巴郡名劍師劉雀兒名下,原本他和沈鯤修為進境都差不多,有次奉師命去除山寇,他卻私吞了一株靈藥。其實那名山寇身上的靈藥原本也是劉雀兒讓他山寇得到,這次除寇本身便是劉雀兒安排的一次試煉,便是要看兩人會不會都聽從師意,將那山寇身上的行囊里的東西,原原本本的帶到他的面前。」
林意和蕭素心忍不住互望了一眼。
這種師門測試在一些修行地,尤其是一些民間散修之中是很正常的行為。
品行自然比天賦更為重要,尤其幾名弟子若是天賦相當時,便更要從中挑出品行合格的才賜予真傳。
否則萬一出了逆徒,那逆徒修為將來又比師門中人都高,師門手段又盡得,那對於這師門而言,便是沒有人能治得了,想要清理師門,恐怕反而師門被這逆徒清理了。
只是這種細微末節的事情,又非是那種聲震南朝和北魏的名門內爭,只是一些民間散修的故事,這魏觀星又怎麼會如此清楚?
「南広王我沒有見過,沈鯤我也不熟,以往我在邊軍時,從他手中得過一些東西,只是也未曾謀面。」
魏觀星當然看得出此時林意等人的疑惑,他平靜的說道,「但我和劉雀兒很熟,早年我在邊軍還未成為十班將領時,我便和劉雀兒結識,相處過一段時間。」
微微頓了頓之後,他眉頭微挑,面容平靜,但語氣里卻有了些寒意,「事實上我認為劉雀兒後來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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