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炒豆般的爆響,無數劍光砸在九寒通明劍上。凝聚在劍端的冰靈氣陡然潰散,露出寶藍晶瑩的劍身,在那些小劍的衝擊下劇烈震顫。
「咦?」
南菱面露疑惑之色,他發現,自己的劍氣竟一時無法毀掉石葦的仙劍。
「重器又如何?名劍寶器也非浪得虛名!」石葦明知南菱所說沒錯,卻故意出言反駁,裝出一副沉穩的模樣。
事實上,他的仙脈也隨着九寒通明劍劇烈震動,丹田中藍色的元嬰正閉目打坐,臉上儘是痛苦的表情,每吐出一個字,便有豆大的汗珠從鬢角滑落。
「讓我告訴你,所謂名劍寶器,不過是庸人眼中的幻象罷了」
南菱冷冷一笑,右手虛空一握,一柄九寒通明劍被抓在手中。
「九寒藍水玉所制?怪不得這般堅硬!」南菱仔細打量那把劍,只覺入手溫潤細膩,卻有寒氣徹骨而來,不由得贊了一聲。
只見他右手橫握劍柄,左手搭在劍尖,立時有白光縈繞劍尖。南菱向石葦邪魅地一笑,左手輕輕下壓咔嚓!
仙劍哀鳴一聲,碎裂成數塊,藍色的殘片散落在地面,鼓起一層層的冰疙瘩。
石葦的丹田內,藍色的元嬰慘叫一聲,一下衝起老高,隨即軟軟倒地。石葦身軀劇震,仙脈中靈氣雜亂衝撞,一口鮮血尚未吐出,南菱已經將剩餘的八柄仙劍收羅在一處,盡數折成碎片。
噗——石葦的鮮血狂噴而出,血線直射到丈許之外,整個人委頓在地,面色慘白。
「不知你在後搗了多少鬼,但這百年間銀安店腹背受敵,定與你脫不了干係」南菱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冷冷說道:「我那棠溪師弟本是睿智之人,近來卻被兒女情長左右,處事也木訥了許多」
說到這裏,南菱突然怔了怔,似乎覺得不該對石葦說出這番話,於是兩手齊動,一白、一紅兩柄小劍激射而出,擊向石葦的面門和丹田轟!轟!
兩聲巨響,南菱的一柄小劍自石葦身邊滑脫,打着轉飛向遠處,另一柄則倒射而回,在數丈外勉強停住。
南菱身軀一震,不由得後退了半步,對面的石葦則更慘,鮮血噴得滿頭滿臉,轟然倒地。
而此刻,石葦身邊正盛開着一朵粉紅色的巨大花朵,光芒一斂,又化作一面藍色的大盾,盾面上依稀可見那朵花的形狀,如流動的水波般緩緩律動。
南菱萬沒想到,這個螻蟻居然能擋住他的攻擊。於是兩手一番,空中又憑空出現了一黑、一藍兩柄仙劍,四劍齊出,捲起無數細長的風渦沖向石葦。與此同時,無數細小的光絲突兀出現,鋪天蓋地而來。
在石葦的丹田內,三個元嬰已經融合成一個,閉目盤坐着,手中結出一個十字法印。當四柄仙劍與無數劍氣席捲而來,那元嬰便將小手機械地一揮,頭頂的小花兒立即閃爍出淡淡的藍光,繼而瘋狂旋轉起來。
與此同時,罩在石葦身前的無花盾也放射出璀璨的藍光,盾面上的花朵仿佛活的一般,將所有的攻擊擋下。隨後,石葦的身體劇震,猛地吐出一口血來,丹田中的元嬰也跟着後仰,摔得七葷八素。
如此反覆數次,石葦的面色愈發蒼白,而南菱的耐心也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石葦迷迷糊糊的,只覺胸口和丹田傳來陣陣劇痛,腦子裏一片空白,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是誰,身處何處,又為何要受這樣的痛苦。
「怎麼樣,還是打不過吧?」一個聲音從身邊傳來。
「老李!」石葦突然眼前一亮,竟然坐了起來。
「快躺下!快躺下!你不會想再死一回吧?」李無常連忙拎起一個大瓷瓶子,去敲石葦的腦袋。
「這是」
石葦突然回頭,發現身後的地上躺着一個人,黑黢黢的臉上掩不住滲人的慘白,肩頭一聳一聳的,正在不住地嘔血。而石葦自己卻似乎坐在那個人的身上,下半身幾乎重疊在一起。
「我又死了!」
石葦驚訝地看向李無常,任由瓷瓶敲在腦袋上。身後那個半死不活的傢伙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竟然是他的軀殼,而坐起來的,應該就是魂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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