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葦醒來,已經身處百夢園中。
王扒皮一副無精打采地模樣趴在不遠處,捧着一株伴參草細細嚼着。自從在江中大吼一聲,嚇退了兩隻巨魚,王扒皮一直懨懨的,吃東西也不如從前上心。石葦只道它是累着了,給它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東西,不過這麼久過去了,王扒皮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愛打瞌睡。
這段時間只顧着練功,有些忽略了王扒皮,石葦突然將其他的事情都忘了,只覺得自己功利心太重,為了修煉就不顧及王扒皮的感受,實在是個混蛋。
他再次把王扒皮捧起來,捧到一半,手臂卻不自覺地一沉,「當!」的一聲,將龜殼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石葦手忙腳亂地將王扒皮撿起來,細細撣去龜殼上的塵土。按說以王扒皮的身板,摔一下也沒什麼,不過這次它生着病,或許經不起這麼折騰。
讓石葦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當龜殼翻轉過來,王扒皮的腦袋上居然多出了兩個圓滾滾的大包,王扒皮的表情很痛苦,拼命用爪子夠着那兩個包,卻因為四肢太短,怎麼也夠不着。
「我錯了,我錯了」石葦連忙餵它吃了兩顆九草伴參丸,又拿出藥箱,取了消腫的膏藥和棉花,準備為它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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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包都有手指大小,對於王扒皮算是很大的了,包的表面有皴裂的痕跡,卻沒有出血,看上去很像沒有長成的火癤子。但奇怪的是,這兩個包竟然一般大小,形狀、樣貌也沒有任何差別,就像是雙手雙腳,儼然是天生一對兒。
過了半個時辰,王扒皮頭上的包不見消退,一個時辰後,消腫的膏藥已經風乾了,兩個大包仍然是老樣子。
「九草伴參丸也會失效?」用棉花擦去龜裂的膏藥,再用清水洗淨,那些皴痕仍然好好的,沒有一點變化。石葦疑惑不解,伸手揪住一個包,用力一捏。
王扒皮本來無精打采,被這麼一捏,突然一聲尖叫,蹦起兩尺多高,緊接着掙脫了石葦的手,圍着百夢泉亂跑亂竄。石葦慌了,一邊追一邊喊,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但王扒皮就是無法冷靜,依然四處狂奔。
很多事情,認知都左右着最終的結果,就像一些得了絕症的人,越害怕、越擔心,病情就會加速惡化,最終,是病死的還是嚇死的都很難判斷。石葦就走進了類似的死胡同,他覺得這就是迴光返照的跡象,王扒皮上次救他之後,靈力損耗嚴重,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怪病,導致它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石葦徹底絕望了,他無法承受失去王扒皮的事實,於是也不追了,只是趴在地上大哭,傷心到了極點,便將腦袋對準地面,用力猛磕。
匹夫一怒,以頭搶地。石葦這麼做只是情緒使然,卻無形中成了被模仿的對象,王扒皮頭痛欲裂,學着石葦的樣子,用頭頂的兩個大包拼命撞擊地面,試圖緩解疼痛。
這一撞,撞出了事情。
「轟!」的一聲巨響,百夢泉正東數十丈處陡然騰起一團火焰。火焰呈寶藍色,有數丈大,明滅閃動間,令人窒息的高溫向四周擴散,熏得人睜不開眼。片刻後,火焰猛的一縮,下方的土壤瞬間崩裂,待完全熄滅後,已經形成了一個一丈方圓的大坑。王扒皮收不住去勢,一下子跌進坑裏。
「王扒皮!」石葦早忘了叫祖宗這茬兒,大哭着狂奔過去,待到坑前,卻呆呆地站住了。
這個大坑位於百夢泉的正東,有三尺多深,呈圓形,坑中霧氣繚繞,熱浪翻滾,已經積攢了小半池的熱水,王扒皮就漂浮在水面,龜殼朝下,四隻爪子輕輕划水,顯然還活着。見王扒皮已不再狂躁,倦怠的精神也在慢慢恢復,石葦放下心來,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大坑。
坑的東側有一個四尺高,兩尺寬的火紅色石筍,石筍上刻有依稀的字跡,但被霧氣包裹,看不清楚。雖然顏色不同,這個石筍卻與靈藥之泉旁的石筍十分相似,石葦本能地認為,這是另外一口靈泉,於是繞過大坑,貼近石筍細看。
果然,石筍上仍然寫着十二個字。上面四個大字,龍飛鳳舞地寫着:凝華之泉。下面八個小字,寫的是:神火正東,離淬萬物。
「三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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