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文景看見的王春生,面色似乎最為沉重,好像在回憶些什麼。
沉寂了好一會兒後,王春生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一些人超出我們想像極限的。十五年前,我二十五歲,那一年我打了十八場黑拳,場場獲勝,賺得是盆滿缽滿。在魔都的地下世界,我的名氣極為響亮。」
「那時候的我可謂是意氣風發,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所以不聽兄弟們的勸阻,要繼續打拳,要衝擊地下拳場的二十連勝記錄,因為地下拳場設立的二十連勝獎金非常高,我要為自己打出個好未來。」
「地下拳場自然不會讓我輕易獲勝,第十九場的時候,他們請來了一個在東南亞很有名氣的拳師,要阻擊我的連勝,不過我依然被我擊敗。」
「第二十場的時候,地下拳場請來了一個俄羅斯來的壯漢,雖然強壯,但是卻完全沒有名氣。因為他名不見傳,我也沒將他放在眼裏,以為地下拳場因為我前一場的勝利,已經放棄阻擊我的二十連勝了……」
所有人都在聽王春生講故事,很多人都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打過黑拳,還受了重傷。但沒有人真正聽他講過,最後一場比賽怎麼輸的。
說到此處,王春生苦笑了起來,猶自心有餘悸的說道:「然而那一場我輸得很慘,一個回合都沒打滿。我一記鞭腿打中了他的腰,以為能一腳把他打翻在地。但他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一把抓住我的大腿一擰,就這麼咔嚓一聲。呵呵……」
雖然王春生在笑,但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言語之中的蕭瑟,苦楚。
活生生的被人擰斷了大腿,簡直不可想像。尤其是王春生當時也是個非常厲害的強者,並不是隨便任人蹂躪的菜鳥。
一個強者落得這樣的下場,在凸顯其命運之可悲的同時,也顯示出他的對手的可怕。
王春生聲音有些沙啞而低沉的說道:「隨後,當我躺在地上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拿了個六分管,玩了一出擰麻花的絕活。鍍鋅鋼管在他手裏就像是一團面,吱吱嘎嘎的,那聲音好刺耳。我現在都還記得,當時滿場沸騰,為強者喝彩。」
………………
還真有人能擰鋼管?
聽了王春生的話,大傢伙兒都有些發愣發憷,原來大家以為自己都很厲害了,可是和那種能用六分管擰麻花的高手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不過,大家也對王春生有些同情,好端端的打着黑拳,竟然會碰到那種妖孽一般的敵人。
何文景歉然的說道:「王老闆,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整出這種事情來的。害得你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往事。」
王春生爽朗的笑了起來,說道:「何警官,沒什麼,過去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總之,我現在能活得好好的,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情了,我很開心。那個俄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算是救了我一命。若非如此,我還會繼續打黑拳,說不定哪一天碰到一個更加心狠手辣的,直接就把我打死了。大家都知道,黑市拳上打死個把人,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禍福相依,是誰都說不準的。」
何文景也是略鬆一口氣,笑了起來,說道:「王老闆真是很豁達啊,讓我很佩服。」
王春生笑着說道:「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何警官你。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刻意迴避那件事情,很多時候都認為那不過是一場夢,自己臆想出來的,為自己失敗找理由藉口而已。因為除了那個人之外,我還沒見過第二個人能擰麻花。不過……」
說到此處,他又是眼神嚴肅了起來,鄭重說道:「何警官,請恕我直言,如果你以後再單獨和他照面,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了。以他的實力,想要殺死你應該不是件難事。」
其餘人也七嘴八舌的勸說何文景,不過何文景對此卻是不太在意,她又問道:「王老闆,你還沒說,那個俄國人是什麼來頭呢。」
王春生點點頭,說道:「關於那個俄國人,我後來也找人側面打聽過,原來他不是打黑圈圈子裏的人,只不過是地下拳場的老闆在我身上輸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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