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十來秒鐘後,何文景的同事們紛紛圍攏上來時,曾志早已經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了,哪裏還能再找得到?
幾個同事,急忙扶起了胃痙攣不休,吐個不停,狼狽到了極點的何文景,焦急的問道:「何隊,何隊,你怎麼樣了?」
他們的臉色都駭然之極,何文景的厲害是局裏所有人都清楚的。純以搏擊而言,在偌大的市局裏,起碼能排進前三。
很多同事在她手中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住,但是何隊也僅僅是比他們早到一小會兒吧?僅僅是這一小會兒,何隊就被那人ko了?這跟秒殺有什麼區別?
可怕,那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
接下來,果然如曾志對何文景說的那句話一樣,今晚你有的忙了。
整整一夜,何文景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帶着同事們瘋狂的查閱着所有監控錄像,脾氣極度暴躁的審訊着那些被抓捕到的嫌疑犯,找尋着一切的一切。
從小到大,她不是沒輸過,但是沒有一次輸得這麼慘。
她感覺到自己在那人面前,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又像是一隻無助而可憐的小雞仔一樣,被他提着腿,拎來拎去的,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
這讓何文景很不爽,不爽到就像是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
輸了,就一定要想辦法贏回來,這就是她的座右銘,也是她一次次變得更強的源泉和動力。
她甚至沒空換衣服,大大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審訊桌上,凶神惡煞的審訊道:「說,那個人為什麼要審訊折磨你?究竟問了些什麼問題,你是怎麼回答的?你要再不老實交代,今晚我就立即放你出去。」
那個平常很是兇狠的光頭男,此刻就像是個被十幾條壯漢反覆蹂躪糟蹋了一整晚的可憐小姑娘,團曲着身子,很委屈很委屈的說道:「警……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他問的都是些雜七雜八的問題,我好怕,好怕啊。他太兇殘了,他簡直就不是人類,是個惡魔。求求您,千萬別放我出去。我需要保護,需要人民警察的保護。」
也不知道他遭遇了些什麼事情,竟然恐懼成這樣子。
聽到光頭男的話,何文景很衝動,準備上去狠狠地踹他幾腳泄憤,不過她還是極力的抑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警察是用來保護你這種社會敗類,人渣的嗎?我最恨的人之一,就是你這種販毒的人渣。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像你這種人,就不應該活在這世界上,下地獄去吧。」
陪同審訊的同事,急忙拉住了何文景,小聲說道:「何隊,你今天的情緒很不穩定,不適合再審訊下去了。不如去休息休息,明天我把口供和資料給你看。」
審訊室門被推開,女刑警杏彩臉色緊張的走了進來,小聲說道:「酒吧里的攝像頭監控系統中的影像,都是空白的……應該是被人破壞了。」
何文景猛地起身,臉色憤怒之極,驚呼道:「什麼?」
………………
就在女警察杏彩向何文景匯報攝像頭監控錄像的意外情況時,曾志也回到酒店了。不過此時的他,眼神之中仿佛透着一抹濃濃的疲憊感,腳步亦有些說不出來的沉重感。
打開門,見客廳里的燈還亮着,茶几上的筆記本中,還在放着吱吱喳喳的韓劇,而王艷則是裹着條毯子,似乎很舒服的窩在沙發里看電視。
當曾志走過去後,才發現她原來已經睡着了。睡得很恬靜,那張近乎於完美無瑕,堪比女神般的臉上,顯得很平靜,很自然。
曾志走過去,打算抱她回臥室的床上的時候,王艷幽幽醒來,有些慵憊的伸了伸懶腰,看見曾志,就問了句:「老公,你回來了啊?」
也許是剛睡醒,王艷聲音之中透着一絲難以言喻的嬌媚感。
曾志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而有些疲憊的說道:「醒了就回房間去睡,窩在沙發上睡對身體不好,我去洗澡了。」
看着曾志的背影,王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