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李似乎還想說什麼。
「我什麼我,從現在開始好好配合韓隊長,將這件事情重新查清楚,必須將功補過!」劉局意味深長地道。
將功補過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他就是再引導小李從最重的角度考慮給楚江量刑。
他為什麼一直教訓小李呢,理由更加簡單,他不想得罪韓新月,但是又想告訴韓新月什麼,於是就借着教訓小李的言語對韓新月進行旁敲側擊,最終的目的呢,也是為了引導韓新月從最重的角度給楚江量刑。
楚江一直在旁邊看着,聽着,嘴角帶着戲謔的笑容,什麼都沒說,因為在他眼中哪管什麼局長不局長,他只知道又一個打臉的對象來了。
韓新月越聽越皺眉頭,別說她是一個專業的刑偵隊副隊長,就是一個普通警察,甚至一個普通的旁觀者也能看出來,恐怕這起看似普通的見義勇為事件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或者說本來一件普通的見義勇為事件,因為挨打的人有背景,這個事件看來要升級了。..
小李看了看劉局,看了看韓新月,愣在那裏了。
韓新月呢,雖然平時看楚江不爽,剛才也故意審了楚江幾句,但是她只是為了逗逗楚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黑,什麼白,她心頭比誰都清楚。
接下來該怎麼審呢?劉局好像是接了某個人的好處。
正當氣氛陷入詭異的時刻,正當韓新月想到某個關鍵點的時候,楚江咧着嘴打破了詭異的氣氛:「那個什麼劉局長,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或者給你塞什麼好處了?」
啵!
楚江的話就如一顆*一樣投到了劉猛的身邊。
其實事情的本質就是如此,小李和韓新月也都看出來了,可是看出來是一回事,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啊。
當楚江開口的時候,其實韓新月不斷給楚江使眼色,但是被楚江無視掉了。
韓新月雖然嫉惡如仇,但是做事也是懂得分寸的,此刻看見楚江在撩撥她的局長,心頭也是着急不已。
小李呢,瞪大眼睛看着楚江,就像是看見某個怪人一樣,都已經在這個節骨眼上了,這個男人竟然還敢點破劉局的「心事」,這男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啊,看來這回連韓隊也難以保全他了。
劉猛呢,登時惱羞成怒,指着楚江的鼻子怒道:「你完全是胡說,太放肆了!我們警察一向秉公執法,憑事實說話,你剛才那番話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罪。這個誹謗處級以上官員,也可以關你三五年。」
韓新月着急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劉局反常的態度更加清晰地告訴她,這裏面有貓膩,並且此貓膩已經被楚江明明白白說了出來。
「幾年再加幾年,再加三五年,豈不是二十年以上,如果以後你再找個屎盆子扣在我身上的話,打電話給你的人是不是打算讓我一輩子都出不來呢?」楚江無視掉了劉局的暴怒,一臉認真地問道。
「審,給我連夜審,審他九九八十一小時,不能讓他喝水,不能讓他睡覺,把所有的情況調查清楚!」劉猛又一次被戳中了心事,暴跳如雷道。
其實劉猛剛才正與某小情人幽會呢,但是市局副局長張正大來電話了。張正大也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從某個角度來說,也是劉猛的最最直接的頂頭上司。
「秦家的一個公子在你轄區被人打傷了,你趕緊去處理一下,最好讓那個打人者永遠出不來。」張正大的後半句話就是秦家家主秦劍波的原話。
對,秦劍波就是秦金的表哥,秦金則是秦傑的爸爸。
秦家呢,當然是江南十大豪門世家之一。
「秦家?」劉猛心頭微微一顫,馬上聯想到了豪門世家的秦家,忙不迭點頭道,「張局,放心,我一定讓那個打人者永遠出不來。」
劉猛掛了電話後,胡亂穿上衣服就開車直驅區分局。
秦家的公子在自己的轄區被打傷了,並且市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親自打電話給他了,他如果處理不好這件事情,他想在仕途上再前進一步,簡直比登天還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