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之內打敗,甚至殺了華山高手?
這牛吹得也太大了吧!
黑獄的話剛剛說出來的時候,眾富二代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高個子人長得傻愣傻愣的,別的不知道,但是絕對是一個吹牛逼的高手。
可是隨着黑獄臉上笑容的森冷,他們頭皮發麻,後背涼颼颼,竟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麼。
「狂妄之人,今天你死定了!」范浩臉色黑黑的,就像要滲出雨滴一樣,可見已經憤怒至極,黑獄的狂妄就是對他的羞辱,他雖然在華山眾多弟子中水平一般,但是好歹他也是室內弟子,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最近一段時間,他做了歐陽家的護衛後,也遇過不少對歐陽家虎視眈眈的人。范浩只要隨隨便便露一手劍法,那些人無不知難而退。
所以他可能已經習慣了,剛才一上來就露了一手漂亮的劍法,一招之後被黑獄揶揄是不是在砍柴,二招之後被黑獄調侃一串冰糖葫蘆多少錢,而後黑獄還口出狂妄說,只要一招就能打敗或殺了他。
范浩作為有血性的華山弟子,豈能忍受的了,於是他憤怒至極,準備殺了黑獄,不就是殺一個普通人嘛,即使有點事兒,反正一切由歐陽家頂着。
沒錯,在范浩的眼中,自己是武林中人,可以快意江湖的武林中人,而黑獄呢,只不過是一個狂妄的普通人。
在很多武林中人的眼中,武林的世界是武林的世界,普通人的生命在他們眼中就如螻蟻一樣。
「去死吧!」范浩罵完之後,手腕一翻,幾朵劍花朝黑獄籠罩而去。
黑獄也不答話,右腳猛然一踏,別墅大廳那堅硬的大理石地面,竟然被一腳踏凹下去,一道道仿佛蜘蛛網一般的裂紋,以他腳掌為中心,以飛快速度朝着四處蔓延而去。
在這一瞬間,眾人眼中的黑獄仿佛是一頭氣勢凌厲的野獸。
「嗖!」
黑獄就衝出了劍花的籠罩圈,然後騰空而起,閃電般劈出一腿,這一招很普通,武林眾人一般叫力劈華山,直接轟向范浩的腦袋。
天地良心,黑獄此刻可沒有專門的用意,就是劈一腿而已,別人有沒有理解成力劈華山,他就管不了那多多了。
「放肆……鏗!」范浩看見自己的劍花落空,對方又施展出了一招力劈華山,作為華山派的弟子,簡直氣瘋了。
可是氣瘋歸氣瘋,眼前黑獄的腳就要到他的頭上,如果腦袋被劈中的話,不死也得受重傷吧。
於是范浩那劍一擋,鏗的一聲,這把青鋼劍卻應聲而斷。
青鋼劍在武林中當然只能算是一把普通的劍,但是即使再普通的劍,也是青鋼鑄造的,好不好。
想不到被這個傢伙一腳劈下去,竟然應聲而斷,對方的實力的確可見一斑。
「蹭蹭蹭!」
斷了劍的范浩退了三步,黑獄呢,落地後也不追擊,屹立在那裏,一副穩如泰山的感覺,臉上回歸到了憨憨的笑容。
這種笑容的意思,似乎跟眾人說,我剛才說的沒錯吧,剛才就用了一招而已!
三個豪門世家的公子抓狂不已,華山弟子的劍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好不好,怎麼就被這個黑傢伙一腳就劈斷了劍呢。
鏗的一聲,當劍斷的時候,三個超級公子,心頭也鏗的一聲,似乎信心也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縫。
這個黑傢伙作為那個小司機的手下都如此厲害了,那個小司機的身手豈不是更加逆天了。
這個時候,他們仿佛才明白了,常市的整個黑道為什麼會滅不了這個小司機,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西門牛會發出豪門必殺令。
武林中人比武,如果連武器都被打斷了,的確也算是輸了。
可是范浩豈肯輕易認輸呢,他站在那裏臉色變了數次,而後喝斥一聲,以掌為劍,一口氣攻出了數招,招招都是殺招。
黑獄只是在關鍵的時候,閃避開了。
范浩以為剛才的斷劍只不過是自己大意罷了,似乎又重新找回了信心一樣。
「老大?」黑獄喊道,似乎在請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