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熊貓睡得很踏實,就算是半夜的時候聽到驚呼,他也懶得理睬。
直到有人敲他的門。
「怎麼了?」
他很不高興地起來開門,看到旅館夥計有些不安地站在門口,旁邊是老闆和騎士小諾昂。
三人看他的目光都帶着幾分懷疑,騎士的目光最為險惡,惡意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你竟敢謀害貴族,該死!」騎士如此喝道,伸手就要拔劍。
他的右手才按到劍柄上,一個醋缽大的拳頭就打中了他的面門,伴隨着鼻樑骨粉碎的聲音,他仰天就倒,昏死了過去。
熊貓一拳打昏了騎士,皺眉看向另外兩人:「你們半夜三更吵醒我,就是為了看這個神經病是怎麼挨打的?」
旅館老闆的表情立刻變得溫和忠厚起來:「怎麼會呢!是這位騎士大人非要來找您麻煩,我們怕事情鬧大了,才不得不跟着過來……誰知道您這麼厲害,我們是多慮了。」
熊貓冷哼一聲,問:「究竟出了什麼事?」
「剛才……諾昂男爵被人殺害了。」夥計嘆氣說,「他是出門散心的時候被殺的,男爵夫人只聽到他的慘叫,追出來就看不到人了。現在大家都聚在底樓的大廳裏面,討論誰是兇手……就你沒去。」
「我為什麼要去?」熊貓冷笑一聲,說,「我在睡覺啊。」
「樓下吵得那麼凶,您也睡得着?」老闆驚訝地問。
「我經歷過的比這更嘈雜的情況都多得是,為什麼睡不着?」熊貓反問。
老闆乾笑兩聲,勸道:「您也下樓吧,大家都在,就您不在,不大好。」
「我下樓幹什麼啊?我要睡覺!」熊貓滿臉不高興地說,「反正不是我殺的。我一個聖武士,發神經才去殺他——我都不認識他!你們別吵了,都睡覺去,天大的事情也沒睡覺重要!」
說着,他關上了房門,將目瞪口呆的老闆、夥計和依舊昏迷不醒的騎士關在了外面。
老闆和夥計面面相覷,滿肚子的疑問,卻不敢再敲門。
這位聖武士武藝高得超乎想像,剛才那一拳頭快得不可思議,這位騎士其實身手不弱,不久前在樓下大廳裏面,他跟強盜們爆發了一次短暫的衝突,一對一的話,五個強盜沒一個有信心能擋得住他十招。但在這位自稱貝爾·潘的聖武士面前,他甚至連拔劍都來不及,就被打昏了。
如果不是這位聖武士屬於那種不隨意殺人的類型,騎士定然已經是個死人。
任性是強者天經地義的特權,何況正如這位聖武士所說,人反正不是他殺的,關他什麼事?他是受難之神的聖武士,這裏只要沒發生迫害無辜的事情,那他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管,區區一個貴族的死活,人家真不放在心上。
眾所周知,受難之神教會跟貴族之間,關係可一直都不是很融洽。甚至於在一些領主特別殘暴的地區,受難之神教會會偷偷地資助那些反對領主的盜匪,乃至於聯絡周邊領主,推翻這個領主。
這位受難之神教會的聖武士,大約很樂於見到一個貴族死掉吧?
他們其實依然有些懷疑熊貓,畢竟以熊貓的實力,想要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殺死那個貴族,一點也不難。而且以受難之神聖武士的身份,如果那貴族是個殘暴統治的,他也很可能會客串一回殺手——聖武士可不是道德君子,他們只對自己的良心和對教義的理解負責,只要他們自己覺得正確,又能從教義裏面找到可以支撐自己做法的解釋,幹什麼都不奇怪。
各個教會裏面,真正老於世故懂得妥協的,多半是牧師或者祭司,聖武士們大多是一些善於用拳頭而非腦子考慮問題的——要是善於用腦子,多半早就轉行當牧師了。
一時衝動的情況下,殺個把貴族,真是一點也不奇怪啊!
但兩人卻又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唯恐引出亂子,惹怒了這位聖武士。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只能默默嘆氣,抬起依然昏迷不醒的騎士,小心翼翼地下了樓。
熊貓一覺睡到天亮,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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