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進了襄陽城,第一時間去見了劉表。
但他壓根沒有提出投降的意思,他只是說清楚了二點:
一是公孫康就是孫康,是他們的好外甥女婿。上次黃月英婚禮,劉表還去喝了喜酒的那個小白臉。
二是五萬水軍全完了,被公孫康殺的殺,俘虜的俘虜。自己能夠脫身,還是公孫康看在實在親戚的面子上放行的。
劉表大怒,同時也大為驚恐。喝令衛兵把蔡瑁這個敗軍之將拖出去斬首。
堂上的文臣武將有一半人跪下,為蔡瑁求情。
說荊州水軍不敵公孫康,非戰之罪,實在是因為公孫康太過於強大。
現在遼東鐵騎兵困襄陽,正式需要將士用命之時,萬萬不可殺了蔡瑁,讓兵將們寒心。
沒有跪下的那另一半,就是蒯良、蒯越的人了。
明面上,蒯良、蒯越和蔡瑁分為二派,互相鬥爭。而劉表就在這二派中左右逢源,一會拉這個,一會打那個。玩得很嗨。
所以劉表就問蒯良、蒯越的意見。
出人意料的是:蒯良、蒯越這次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勸說劉表不要再追究蔡瑁的責任,精誠團結,共同對外。
劉表眯起眼睛,心裏大敲警鐘。怎麼蒯良、蒯越和蔡瑁合流了?
但他還真的不敢對蔡瑁下手,否則沒有蔡瑁一派的支持,劉表根本撐不下去。
所以,就藉機下台階,宣佈解除蔡瑁一切職務,回家去閉門思過。
蔡瑁回到家裏,首先召集了同宗的族人兄弟。有:蔡中,蔡和,蔡勛等人。
蔡瑁首先公佈了公孫康的雙重身份,接着宣佈已經和公孫康談好了條件,蔡家的榮華富貴、田畝店鋪都獲得了公孫康的親口保證。以後可以照樣保持。
蔡中,蔡和,蔡勛先是震驚,繼而狂喜:遼東地盤廣大,有了公孫康的保證,以後的日子只怕更加紅火。又是實在親戚,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公孫康的舅舅、長輩。
當下,不等蔡瑁繼續說話,就興高采烈的討論以後如何把生意擴展到全國,
甚至為第一步是去遼東發展,還是去徐州發展,而爭論起來。
蔡瑁氣得滿臉通紅,一拍桌子,罵道:「大雁還沒有打下來,你們就開始討論是清蒸還是紅燒了?不覺得過於早點了嗎?」
蔡中,蔡和,蔡勛這才醒過味來,很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不是有大哥你當家做主嗎?你指到哪裏,我們打到哪裏,絕對無二話!」
蔡瑁這才舒服一些,說出自己的計策:他準備和蒯良、蒯越聯合,獻出荊州。保全荊州土生土長的世家豪門的利益。
至於劉表怎麼處置,他沒有說。
但幾個兄弟心知肚明:既然準備投降了,荊州的世家,是不會讓劉表繼續活下去的。因為他是他們的舊主。
劉表一天不死,荊州世家就難受一天。因為見到劉表,就想到了自己的背叛,這是士子們做人的道德污點。
只有蔡和還有點不忍,他說:「如果獻出荊州,那二姐不是變成了寡婦?」
蔡中冷笑一聲,反問到:「不然喃?等公孫康打破城池,殺入襄陽,二姐就不是寡婦了?那是我們的榮華富貴還能夠保全嗎?」
蔡勛也表態說:「冠軍侯入襄陽是大勢所趨,我們只是順勢而為。二姐還年輕,還可以改嫁。況且二姐這麼漂亮,如果改嫁給冠軍侯就好了。」
蔡瑁的臉都黑了,他陰聲到:「你忘記冠軍侯是大姐的女婿了?」
蔡勛訕訕的說道:「我只是一個比喻,嘿嘿,打比喻。」
就這樣,蔡氏家族內部先統一了意見。
然後蔡瑁召集蔡氏的附屬家族以及和他一派的文武官員,再次統一了意見。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但公孫康依然沒有下令攻城。他在等蔡瑁的運作。如果能夠兵不血刃的拿下荊州,何必浪費弩箭、犧牲士兵的性命?
七天之後,蔡瑁這一派,完成了整合。該通知的都通知到了。
他這才約見了蒯良、蒯越二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