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確定了以後的方針,公孫康就再次把士武找來,讓他去交趾勸降他的哥哥士燮。公孫康對士武毫不隱瞞,直接說了自己是把交州作為進攻身毒、貴霜的基地來定位的。所以士家可以保留執政的權力,但必須交出軍權。交州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公孫康的聲音!
公孫康派荀攸暫時代理南海郡郡守,士武就啟程去交趾了。這一路上全是高山丘陵,交通不便,很不好走,預計單單是去一趟,就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等士家商量好,再來南海郡的時候,就要過去三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足夠荀攸把南海郡徹底改變顏色了。
如果士家不識趣,遼東攻打交趾,可以通過海路。完全避開高山峻岭,直接到達越南!到時候,玉石盡焚,士家可是要死光光的,公孫康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一個月之後,像宮殿一樣豪華的交趾郡守府中,士燮、士武、文臣武將全都在座,一起商量對策。
士武把遼東軍隊的情況詳詳細細的說明了一遍,然後又把公孫康的原話複述了一遍,就坐下來,靜等士燮的決定。
士燮看了一眼他麾下的文臣武將,平穩的開口說道:「這是我們交州生死存亡的時刻,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你們都談談看法吧。」
武將們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們欺壓一下當地的少數民族很在行,要和名滿天下的遼東鐵騎對戰,想想就心裏發顫。
這些年,公孫康組織了很多說書人,什麼血洗烏桓、奴役三韓、神臨倭島,包括去年的消滅高句麗王國,全都編成了評書,傳遍天下。給自己造就了很大的聲勢,起碼民族英雄的稱號實至名歸,連曹操都不得不承認。
原的士人中前往依附避難的人數以百計,如袁徽、許靖、劉巴、程秉、薛綜。
隨着數以百計的中原士人的到來,公孫康的名氣也傳遍了交趾的上層社會,文臣武將沒有不知道他的事跡的。要是拍胸脯說聲:公孫小兒無足掛齒,看我三合取下他的人頭之類的豪言壯語,自己都會臉紅,也沒有人相信的。
武將們不足為憑,士燮心中很失望。於是他看向謀臣士子們。
這些士子,都是在中原叫得出名頭的儒生。可壞就壞在這個儒生身上。要知道他們是最懂得審時度勢的一批人,說不好聽點,就是最會為自己打算的投降派、引路黨!
他們都不需要暗示、溝通,就集體開始對士燮勸降。就像歷史上江東群儒勸孫權投降曹操一樣的性質。
許靖,就是那個與堂弟許邵共創月旦評的神棍許靖,他首先發言。他說:「我雖然沒有看過冠軍侯的面相,卻久聞他的事跡。以我看來,他有人主之相。士太守不如降了他,進可以為開國之臣;退可以保士家百年富貴。」
士燮的臉色不變,這種梟雄人物,雖然心中氣炸了肺,臉色也不會有任何變化。他們表現出來的情緒,都是表演出來的,並不是他內心真正的情緒。
要知道許靖到了交趾郡,受到了交趾太守士燮的格外敬重厚加款待。現在一遇到事情,許靖就勸他投降,媽賣批的,我招待你的酒肉都到狗肚子裏面去了?
陳國人袁徽也寄身交州,他是許靖的頭號粉絲,他給尚書令荀彧寫信說:「許文休是英才偉士,智謀策略足以參與國家大事。自他流落交州以來,與眾人生活在一起,每當遇到憂患危急之事,他總是先人後己,與親族內外的人同飢共寒。他以人倫綱常對待同類,仁義寬厚,都很有收效,只是無法一一列舉而已。「
所以袁徽也緊跟着許靖發言,他說:「交州和平了二十年,士兵都沒有見過鮮血。而遼東鐵騎身經百戰,讓異族喪膽。我聽說他們有床子弩、拋石車,還有火油。再堅固的城牆也擋不住他們的一輪攻擊,何況交州的土城牆年久失修,風化嚴重。」
他這一開口恐嚇,其他儒生也都紛紛附和。有掌握最新信息的儒生就說:「我聽說冠軍侯攻打高句麗丸都時,烈火焚城。丸都十幾丈高的、大青石做的城牆都擋不住,大火整整燒了三天,才熄滅。冠軍侯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丸都大王子跪拜在腳下。」
士燮還真是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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