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在塔山堡聽到祖大弼被圍困之後,事態緊急他便急忙帶着況韌及二十餘親衛先行出發,麾下二營隨後。
漫天飛雪中一路狂奔,人除了凍的發抖外,倒也不怎麼疲憊,但胯下戰馬卻以是氣喘吁吁,然則人命關天,他也顧不得愛惜戰馬,揮鞭疾馳。
畢竟,祖大弼作為明軍主將之一,若其被擒或者被殺,對軍心影響會特別的大!
大戰之際,常宇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與公與私他都要拼命將祖大弼救回來。
而且他也不覺得祖大弼中了韃子的圈套被圍困是什麼丟臉的事,更不是什麼麻煩精,在邊境在兩軍對陣的期間,這種事每天都在探馬群體中發生,只不過這一次發生在主將身上罷了。
常宇自己幹過這種事,也經歷過這種事。
距離杏山二里地外時,便見山上濃煙滾滾,依稀可見火光,眾人心中訝然,親侍番僧忍不住嚷了起來:「韃子放火燒山了」。
況韌白了他一眼:「這雪比你被子都厚,你燒個瞧瞧」。
「那是作甚?」番僧問道:「總不是在裏頭烤火吧」。
況韌搖了搖頭:「到了便知」。
「這大冷的天,咱倒也想烤烤火」常宇此時也不猜不透山上在幹嘛,只能縮着脖子快馬加鞭,至山下時,戰馬已疲,眾人不知山上情況,也不打馬急催,緩緩而行也趁機恢復些體力。
至半山腰便見山路兩邊零零散散有數十戰馬在雪地里或站着不動,或者在樹林裏溜達,知是前邊援兵丟下來的,也因此推斷他們當時來的急,來的快,以至於把馬都跑疲了。
「下邊兄弟,報個營號」就在這時,山上衝下幾人大聲喝問。
「東廠衛的」,況韌大聲喊道,對方聞聲疾奔而來,這是鬼門關派來的人,其實他們已看清是友軍,聽到是東廠衛有些意外:「東廠衛的兄弟怎麼來了王大人,況大人」他們認出王征南和況韌,卻沒注意到旁邊的常宇,畢竟常宇現在戴盔披甲還蒙着臉,上邊還落滿了雪,不仔細看也認不出來,而且他們也不會料到常宇會親自過來。
「別那麼多屁話,上頭怎麼回事了」王征南馬不停蹄往上走,幾人跟着旁邊小跑着邊說着:「裏頭正對峙呢,韃子有上百人,咱們也有上百人,但祖將軍等二十餘人被韃子圍在一個小院子裏了」
「祖將軍可還好?」常宇趕緊問。
「受了傷,貌似不輕」那士兵趕緊回道,又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常宇皺眉,王征南忍不住道:「那為何還不趕緊動手,磨磨唧唧就不怕夜長夢多!」
那士兵一臉尷尬道:「兄弟們一口氣跑了幾十里,人馬都累的走不動道了,而且天太冷了,凍的手腳都發麻就想着緩口氣,這才剛準備動手,您就來了」說話間認出了常宇,但此時心裏緊張也只能裝作沒認出來,卻給身邊的人使了眼色,那人也是個激靈人,飛奔往兵堡里通信去了。
「哦,原來是你們在裏頭烤火啊」番僧一臉恍然大悟,王征南則冷哼道:「人命關天還想着烤火」這時常宇抬手止住他,眯着眼看着山上:「也就是說韃子也沒動手?」
「沒有,他們也在烤火」。
「有點意思」常宇嘴角冷笑:「咱們也上去烤烤火」。
剛上了山頭到廢堡門口,得到消息的鬼門關便奔至馬前抱拳施禮:「督」
「放肆」況韌低喝一聲:「這什麼地方如此口無遮攔」。
鬼門關嚇了一個哆嗦,趕緊改口:「小的鬼門關見過大人」。
常宇身份敏感有特殊,若被韃子知曉他在此地,那多爾袞會立刻傾盡松山城,甚至錦州城的兵馬殺過來!所以常宇的身份必須保密。
「裏頭怎麼個情況?」常宇翻身下馬,便往兵堡里走,鬼門關跟在後頭快聲說道:「韃子將祖將軍圍困在一個院子裏,兵力和咱們差不多,只需大人一聲令下,小的們隨時可以動手!」
「倒也不急這一會半會了」常宇踏着積雪往裏走,回頭看了一眼,王征南等人及二十餘親衛都下了馬進了堡子,這裏頭殘垣斷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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