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背對着他,不想正面去看這個男人的臉龐。
床頭旁的煤油燈散發出一絲絲昏黃的光芒,勾勒着男人摟抱女人的背影。
尉遲寒心裏頭隱着一股怒氣,閉上了雙目。
。。。。。
次日天明。
濱州城大街上,一隊隊士兵走街串巷,挨家挨戶檢查每一位年輕的男子,是否身上帶傷。
凡是有嫌疑的人都被帶進了督軍府。
午後。
一輛軍車行駛而過。
車後座,坐着尉遲寒,身側坐着明月兒。
「你要帶我去哪裏?」明月兒忍不住開口,她大早上就聽見了消息,說是滿城搜捕刺客。
明月兒心裏頭很清楚,這不是什麼刺客。
「去督軍府。」尉遲寒陰着臉龐,冷冷落聲。
明月兒跟着尉遲寒走進了督軍府。
寬敞的前院,尉遲寒坐在一把雙扶椅上。
明月兒不解地看着男人。
「鄭副官!」一道喝令。
鄭副官立刻上前,「大帥,人都差不多搜齊了。」
「把人通通帶上來!」尉遲寒冷厲下令。
不一會兒。
鄭副官朝着士兵揮了揮手,一排排的青壯男子在士兵的吆喝下,依次排隊走進前院,排成了兩排。
鄭副官上前,「大帥,按照您的命令,搜出濱州城受傷的青年男子,身高都在八尺左右。」
一旁的明月兒聽了,倒吸一口冷氣,看着眼前兩排的青年男子,唇角微微抽了抽,額頭冒出了冷汗。
尉遲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那兩排青壯男子靠近。
一雙鷹眸銳利地掃射,掃過每一張木然的臉龐。
「你們每個人都受傷在哪個部位?又是如何受傷的?」尉遲寒森冷的口氣。
為首的一位粗壯男子站了出來,扒開胸口,露出傷口,「大督軍,我受傷在胸口,是上山砍柴,被野狼撲倒,咬傷的。」
「大督軍,我受傷在後背,是修葺房屋瓦片,不小心摔下來,被鋒利的樹枝刺傷的。」
每一位男子都上前恭敬地回答。
尉遲寒一一聽過,目光森冷,若有所思,轉身,看向了明月兒。
明月兒迎上了尉遲寒的目光,心裏頭一怔,她早已經把在場每一張臉龐都看過去,很自然,何哥哥不在裏頭,他是軍長,也不會這樣被抓來。
明月兒在心裏頭鬆了一口氣。
尉遲寒靠近了明月兒,盯着她的神情,「看來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那個人,對吧?」
明月兒撇過臉,「你不要再興師動眾了,他說不準已經逃出濱州城了。」
「呵!」尉遲寒冷笑,「不可能!昨夜他受了槍傷,城門封鎖了,城內四周都是搜捕的士兵,他如何逃得出濱州。」
明月兒靜默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鄭副官!」尉遲寒再次重重落聲。
「大帥!在!」鄭副官上前。
「都搜清楚了?確定就這些人?」尉遲寒重聲揚落。
鄭副官想了想,「都搜了,就連軍營里,我們帶來的湘軍和濱州的士兵,通通都搜過了,他們身上的傷口也都一一檢查,記錄在案。」
鄭副官呈上了一本薄子。
尉遲寒伸手接過,快速地翻閱,猛然合上。
「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了!」尉遲寒恨不得挖地三尺找出那個該死的男人。
竟敢和我尉遲寒搶女人,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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