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低着頭,一聲不吭,心裏頭打着寒顫,說不出的糾結。
想起此次逃出了督軍府,現在的尉遲寒,估計是暴跳如雷了。
汽車在明家府邸大門停住了,李副官下車開了車門。
明月兒下了汽車,站在大門前,抬頭看向了明府的牌匾,一雙美麗的水眸閃爍着激動的淚花。
何長白靠近了她的身後,低柔的聲音,「離開家這麼久,想家了吧?」
明月兒扭頭,看着何長白,哽咽着激動的淚水,點頭,「嗯。。想!無時不刻不在想家。」
「呵呵~~」何長白輕柔地笑了,伸手摸了摸明月兒的腦袋,寵溺的口氣,「傻丫頭,這麼喜歡哭鼻子,已經回到家了,還哭?一會明伯父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才不會呢~」明月兒喜極而泣,伸手抹去淚水,微笑看着眼前溫文爾雅的男人,「何哥哥,爸爸從來不會覺得你欺負我,他成天就擔心我給你添亂。」
何長白不可置否輕笑了兩聲,打趣道,「你爸爸多慮了,我還真想你給我添亂一輩子,最好能夠給我添子添孫。」
明月兒聽了,頃刻間臉頰漲紅了,羞澀地埋頭。
一陣歡喜,一陣憂傷。
一輩子?添子添孫?何哥哥是說要娶自己嗎?
可是如今的自己,還配得上清風高雅的他嗎?
明月兒心裏頭難受極了,真的很心痛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挖空了心頭肉。
何長白看着女人埋着頭,自然認為,是女兒家臉皮薄,禁不住這樣的話,害羞了。
「呵呵~別多想。」何長白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長髮,「進去吧,明伯父看見你,一定會很開心,他擔心你很久了。」
明月兒回過神,「何哥哥,你不進去嗎?進去喝杯茶再走?」
何長白笑了,「不進去了,我才從海城回來,公務估計堆積成山了,要趕着回去處理,明天你可以去找我,我帶你去吃飯。」
明月兒點了點頭,「那我進去了,何哥哥,晚上看公文別看太晚了,注意身體。」
何長白對於女人的叮囑,已經習以為常,溫柔地頷首。
「快進去吧!」
明月兒依依不捨地再看了男人一眼,進了明府。
明府,濱州城首富,一直是何家軍費資助的首位商賈。
明月兒走進客廳。
一客廳的人都驚了一跳,頃刻間安靜了。
明父明家富激動地站起來,「月兒,你終於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
明月兒走上前,開始和明父解釋。
一旁的沙發坐着明家二小姐明巧心,明巧心是明家富喪妻之後娶得妻子生的女兒,和明月兒同父異母。
明巧心和自己的母親胡萍對視了一眼,明顯對於明月兒回來,不甚喜歡。
。。。。。
千里之外。
平陽城的火車站。
一排排湘軍士兵筆直地站着,扛着長槍,軍容整齊。
尉遲寒身披黑色大氅,拄着佩劍,上了火車。
鄭副官隨行,上前匯報,「大帥,一共隨行士兵,上將兩名,精兵兩個排,步兵一個排,炮兵十人,其餘軍隊還在濱州雲水河那裏駐紮。」
「夠了!」尉遲寒沉聲落地,一臉威嚴,眉心跳動的陰霾。
「立刻整兵上車,前往濱州!」尉遲寒一聲令下,氣勢如虹,拄着佩劍上了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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