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看着女人睡得很沉的樣子,心裏頭不由得惱火。
刺了自己一刀,這會兒她倒是睡得舒坦,就沒有一絲心疼,愧疚,完全沒有悔過!
尉遲寒思來想去,心裏頭愈發不適的感受,忿忿地拄着佩劍回房。
。。。。
次日天亮。
柴房門被推開了,一道刺眼的光束晃亮了明月兒的雙眼。
明月兒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一位粗使婆子走進來,吆喝道,「丫頭!出來!」
明月兒起身,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頭,看着那位婆子,「婆婆,要去哪裏?」
「跟我走,收拾乾淨了,今後你就是大督軍的通房丫鬟。」
「什麼?!通房丫鬟?」明月兒震驚地拔高了聲音。
老婆子轉身,眸子瞪着明月兒,嘲諷道,「那麼大聲做什麼?膽敢刺殺大督軍,不賜死你都不錯了,都想不通,還要你做通房丫鬟,我看也就幾分姿色,大督軍惦記着,別拿自己當一盤菜。」
「快跟我走!」老婆子催促道。
身後跟着的兩位守兵寸步不離,防止明月兒逃跑。
明月兒攥了攥雙拳,只能這麼跟着。
片刻之後,一件沐浴房裏。
明月兒泡在浴桶里沐浴。
一旁的丫鬟灑落了各種花瓣,婆子瞪着,「大督軍有交代,要你洗乾淨點,洗得香一點。」
明月兒心裏頭越發覺得忐忑不安,這個尉遲寒到底想幹嘛?
又是一會兒過去了,明月兒換上了樸素的丫鬟服,蘭花白底的斜襟衣,藍色的布褲,黑色布鞋,墨色長髮紮成兩條麻花辮,搭落在雙肩。
粗使婆子打量着明月兒,看着那纖塵不染的臉蛋,清麗脫俗。
「果然姿色上層,難怪大督軍惦記着,尾巴都翹起來了。」
婆子酸了一下,「跟我走吧。」
明月兒卻是扯着胸口的衣裳,有點不適,開口道,「婆婆,為何不給我肚兜還有底褲,這樣穿渾身不適。」
「大督軍交代的,你照做就是。」粗使婆子笑得幾分曖昧,大督軍想做什麼,這老婆子已經心領神會。
明月兒羞惱了,「我不去!」
「不去?」婆子目光凌厲了,「聽說你有兩下子身手,要讓門外的士兵請你過去?」
明月兒聞言,自然不樂意,自己裏頭什麼都沒穿,尷尬地低頭,「你帶路!」
婆子哼了一聲,帶着明月兒出了屋子,一前一後,明月兒使勁地埋着腦袋,只是裏頭沒穿,竟然有種渾身沒穿衣裳的感受,羞赧到不行。
婆子領着明月兒進了書房。
書房裏,尉遲寒伏案在書桌前,看着一卷資料,腰腹受傷,只能在家裏處理公務。
婆子恭敬地上前行禮,「大帥,明丫頭帶到,已經都按你的吩咐,洗乾淨了身子。」
尉遲寒眼皮沒抬,「你們都退下,門合上。」
「是!」婆子轉身,瞪了明月兒一眼,「伺候好大督軍,他身上有傷,小心着點!」
隨後,房門合上了。
明月兒低着頭,處在原地,微微抬眸,掃向了坐在書桌前的男人。
「過來!」尉遲寒依舊沒有抬目,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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