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仁想也不想就說:「你懂什麼?現在是追究你二姐為什麼不把銀子拿出來的事兒嗎?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找出這次哄搶事件的主謀,除了你大姐,不會有別人,莊班頭,你趕緊的,本官敢斷定,就是本官的長女陸小寧指使這些人洗劫陸家的你不要問我為什麼,家門不幸,出了逆女,你趕緊抓人就是了。」
陸芳藹一直覺得大姐說離家就離家太薄情了些,畢竟這是親生父親,但現在她特別能理解大姐,因為她也感受到了那種深切地無奈和悲哀,有種抬腳走人的衝動在不停地衝擊着她,父親還能再糊塗一點嗎?
莊班頭看着急切地陸大人,心裏直搖頭,陸小姐是什麼人,上次在馮家他已經見識過了,很聰慧也很有擔當的一個女子,而且,昨兒個府衙里上上下下都在議論陸家的事兒,沒有不說陸大人糊塗的,那陸大小姐攤上這樣個爹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陸大人,抓人不能只憑推斷,是要有憑據的,無憑無據怎麼抓人?這樣吧,陸大人再找找證據,卑職呢先回去稟報大人。」莊班頭敷衍道,真要叫他抓人,他覺得還是把陸大人抓回去關牢裏醒醒腦子比較合適。
「你讓本官上哪兒去弄證據?人都已經跑了,本官若是自己能把人抓回來,還用得着找你們?」陸有仁很是不滿。
莊班頭道:「卑職也是愛莫能助。」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們官府不就是負責查案的嗎?怎麼還叫受害者自己提供證據了?你們吃着皇糧就是這樣辦差的?」陸有仁發起火來。
莊班頭道:「卑職沒說不管啊,只是叫陸大人儘量找證據嘛!多提供點有力的充分的證據,卑職才好辦案啊,卑職回去稟報大人,由大人定奪也是按規矩辦事,陸大人,卑職可是盡心盡職的。」
陸有仁氣的個半死,官府辦事就是這樣,任你苦主如何着急,他們無關痛癢,就知道打官腔。
「那卑職就先告辭了。」莊班頭手一揮,幾個手下趕緊跟他一起撤了。
走的那叫一個快,陸有仁想拉都沒拉住,眼睜睜看着他們走掉。
「這群窩囊廢。」陸有仁氣罵道。
陸芳藹很是無語,這一刻她真的覺得父親很窩囊,連個班頭都鄙視父親。
陸有仁眼珠子一轉,想了個辦法,道:「芳藹,賀管家,他們不是要證據嗎?你們就給他們一個證據,安排個人,就說聽到他們私底下議論,就是大小姐讓他們來哄搶的。」
「父親,這怎麼可以?」陸芳藹傻眼,父親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陸有仁瞪眼道:「怎麼不可以,這是事實,你今天怎麼回事?處處幫你大姐跟為父作對。如果咱們不能把被搶走的銀子追回來,今天我們就會被人掃地出門懂嗎?」
陸芳藹心道:就算被掃地出門,也不能隨便冤枉人啊!這叫什麼事實?事實就是父親不顧一切的把髒水往大姐身上潑。
賀管家道:「老爺,恕小的不能從命,傷天害理的事,小的可從未做過,以後也不會做,小的這就請辭,陸府欠小的的工錢,小的不要就是了。」
賀管家拱手一禮,就要離去。
「哎哎你給本老爺站住,陸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就算你要走,也得先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再走。」陸有仁還擺出官老爺的派頭,企圖用官威脅迫賀管家。
賀管家回過頭來,冷冷一笑:「老爺,小的是跟老夫人簽的約,按說老夫人離開了,小的也應該跟着離開的,老爺您還真是沒有理由留小的。」
賀管家說罷,頭也不回的走掉,甚至連東西都不收拾了。
陸芳藹是不想讓賀管家走的,賀管家再走掉的話,那她真的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了,可是賀管家留下的話,就得聽父親的,做偽證去陷害大姐,所以,她只能咬着牙不說話,寧可讓賀管家離開。
陸有仁氣炸:「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一個管家也敢跟本老爺甩臉。」
一旁的朱旺兩眼望了望天,心裏忍不住腹誹:老爺您現在還有臉面這回事嗎?老夫人都棄您而去了,官職也被皇上給停了,滿府的下人搶了東西都跑了,報官,官差也懶得搭理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