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寧並平時早起了半個時辰,先去看了陸承嗣,既然收了這個傷號,總得負責任。
安秀幾乎一夜沒睡,眼睛熬的通紅,跟大姐匯報四少爺的情況:「四少爺昨晚一直喊疼,差不多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陸寧道:「老夫人安排了誰替你的班嗎?」
安秀一個人可撐不住。
安秀心頭一暖,道:「是劉媽會過來。」
「那就好,你也辛苦了,自己注意身體。」陸寧走向床榻,早有丫鬟掀起了帳子。
陸寧正要去掀開蓋在陸承嗣屁股上的棉布,只聽得一聲沙啞的不像話的聲音:「不許動。」
陸寧抬眼望去,見承嗣醒了,皺着眉頭。
「不掀開我怎麼給你檢查傷勢啊?」陸寧道。
「不用你看,我死也不要你給我治。」陸承嗣恨恨道。
「你不要我治,昨天我也幫你治了,你這開花的屁股我早就看過了,而且昨晚林寶堂的大夫來過,我治的比他好,他就不來了,你可想好了,確定不要我治的話,就沒有大夫幫你治了,然後你的傷口就會惡化,腐爛,流膿,最後爛到骨子裏,癱瘓也是有可能的。」陸寧嚇唬他。
陸承嗣艱難地扭着脖子瞪她:「一定是你不讓父親和祖母替我請大夫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陸寧氣笑了:「我覺得吧,你之前是用屁股想事兒的,現在屁股爛了,還以為你會用你的腦子想事兒了,結果還是老樣子,能不能停止你的惡意揣測?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一樣心裏陰暗的。」
「你才陰暗。」陸承嗣回嘴。
陸寧面無表情地警告道:「注意你的言辭,再惹我不高興,待會兒有你受的,你現在就把你自己想像成砧板上的魚,而我正拿着明晃晃的刀,老實。」
陸承嗣順着她的話一想,果然就沒了抗衡地底氣,屁股實在太痛了。
「可是你是女的,我是男的,男女有別,我不要你看,我要換個大夫。」陸承嗣想到了另一個藉口,而且是合情合理的藉口。
陸寧掀了掀眼皮,漠然道:「我是大夫,大夫眼裏沒有性別之分,再,昨晚我什麼都看過了,你矯情什麼?」
陸承嗣欲哭無淚,又沒法動,逃都逃不走。
陸寧看他那副明明恨的要死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就一個字,爽。
陸寧心翼翼一一的掀開棉布,給他換藥。
陸承嗣一動不敢動,雙手死死的揪住枕頭,一張臉憋的通紅,等待着突如其來的劇痛,他覺得陸寧肯定會趁機整他的,然而整個過程並沒有預想中的情況發生,相反,他可以感覺到陸寧的動作很輕柔,藥膏抹上去涼涼的很舒服,疼痛緩解了許多。
過了好一會兒陸寧換好了藥,換了一塊趕緊的棉布替他蓋上,:「待會兒我給你開個止痛的方子,喝了就不會那麼疼了,可以睡個安穩覺。」
又吩咐安秀:「讓四少爺吃流食,最好是喝粥,還有,別讓他亂動,以免碰到傷口。」
陸寧走後,陸承嗣還把臉埋在枕頭裏。
安秀見狀道:「四少爺,你這樣會把自己悶壞的。」
「不用你管,你去把我姐叫過來,我要我姐,二姐三姐都成。」陸承嗣瓮聲瓮氣道。
安秀道:「四少爺就別為難奴婢了,是老夫人不許二姐三姐來的,四少爺,您就好好想想昨兒個老夫人的那些話吧,想清楚了就知道到底誰對誰錯了。」
「死丫頭,主子的事也輪得到你們這些丫頭來多嘴?」陸承嗣扭頭怒視着安秀。
「奴婢是好心勸勸四少爺,四少爺不領情就算了。」安秀轉身離去,屋裏就留下一個丫頭戰戰兢兢地站在那兒手足無措。
陸承嗣眼珠子一轉,道:「茗蘭,你過來。」
茗蘭是母親安排在他屋裏的丫頭,是自己人。
茗蘭怯怯地走過去:「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我來問你,之前家裏發生的事兒你都知道的吧?」
「知道一些。」
「你來聽聽。」陸承嗣道,這會兒屁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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