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殤被撞得狠了,從嗓子眼裏溢出重重的悶哼聲:「啊,殿下,那些女人容得下阿殤嗎?」
「誰敢動本皇子的心肝兒!」
西陵離陌趴在他背上,輕輕掰過他的臉,親了一口:「本皇子會讓嚼舌根子、為難阿殤的人,通通下地獄。」
「嗯,二皇子壞」
庭院的窗外,飄飛着大雪,從鳳府趕回來的姬遙,靜靜的站在窗外,聽着屋裏的動靜,嘴角勾勒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想將雁殤弄回府去?
看來,魚兒已經上鈎了!
松竹館的密室內,蘇小小將自己裹在髒兮兮的白色狐裘里,瑟瑟發抖。
她縮在牆角,有氣無力輕撫着肚子,已經一天一夜顆米末進,似乎能感受到肚子裏的小生命漸漸在流逝。
為母則剛!
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力,她突然發瘋般在石壁上扑打着,嘶啞着狂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肚子裏還懷着皇孫,你們這樣對我,二皇子會誅你們九族。」
「可笑,二皇子如果會救你,你被侯爺休了趕出朱府時,他怎麼不出現?」
石室門從外洞開,站在門口的白柳使了個眼色,兩個訓練有素的小廝,一個拿破布堵住她的嘴,一個身手利落用繩子將她的手綁在身後,粗魯的將她拖出了石室。
一路上了石階,然後將她推進一間無人的屋子。
「二皇子,奴才伺候得好嗎?比起府里的姐姐如何?」
「那些庸脂俗粉,怎麼能跟阿殤比?」
從隔壁屋子裏傳來一道悶哼聲:「心肝兒,快親爺,嗷」
那道聲音,嘶啞至極,低低的悶哼吼叫聲,都是蘇小小熟悉的。
二皇子?
是二皇子?
聲音,是從壁上的孔洞處透進來的,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湊近壁洞,能將隔壁屋子大床上的一切,盡收眼底。
隔着一層若隱若現的紗帳,二皇子微眯着眼,一絲不掛仰躺着。
一個男子趴伏在他身上,靈巧的舌頭沿着頸一路滑向肚子以下的部分
她好恨,好恨!
她肚子裏還懷着他的孩子。
他怎麼就忍心,任着陶朱將她休出府,丟下她不管不問?
在醉仙樓苦苦等他末果,她也去過二皇子府,卻被當成乞丐打了出來,最後走投無路時,被幾個黑衣人帶走,然後就被關押進了黑黑的石室內。
還盼着他來救自己?
他卻有了新寵,還是個男人
她想喊出聲,被破布堵住了嘴,只能嗚咽出聲,最後,靠着牆壁無力的滑了下去。
「西陵離陌縱情聲色、薄情寡義,從你不再能成為太子軟肋的那一刻,從太子不再顧惜你義妹情分的那一刻,你在他眼裏,不過是顆棄子。」
蘇小小受驚,一扭頭,屋子的屏風後,轉過一身月白長袍、銀色面具的神秘男子:「侯夫人,聽本尊的,你尚有一線生機。」
西陵離陌對她,難道真的就沒有一絲情意嗎?
蘇小小如墜冰窖,絕望的眼睛裏滲出一點淚光,嗚咽着狠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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