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是女兒身,摸了西陵冥淵一把,分明是他佔了便宜。
透過樹隙的陽光,刺得鳳蘇眼睛微微眯縫起來,她往前一傾身,對着高台上懵住的西陵冥淵輕哧一聲。
「嗯,左右佔便宜的都不是小爺,太子殿下還是看開一點哈!」
西陵冥淵那張冰山臉,成功崩塌了!
他這是,被一個醜陋的小東西給調戲了嗎?
一瞬間,太陽曬得他的臉有些發燙,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數息之後,各種情緒漸漸掩了下去。
他清冷的剜一眼握鞭的護衛,看向盯着鳳蘇驚呆的古朗,暗暗咬牙擠出兩個字。
「抽他!」
執鞭的護衛被太子嚇得一抖,手上驟了十成的力氣,朝古朗抽過去。
「喂,不許打臉,他要靠臉吃飯的。」
鳳蘇一急,手上的扇子朝那護衛手臂上砸過去,不偏不倚,正中他手肘上的曲池穴,他手臂一麻,鞭子險險擦着古朗的臉頰甩過去。
古朗震斷的幾根髮絲在陽光下飛揚,鳳蘇捂住胸口。
好險好險啊!
「咳!」
鳳蘇清了一下嗓子,搭着二郎腿鈄鈄倚在樹上。
「青天白日的,想來太子殿下的眼神好得很,沒錯,搶荷包的是小爺,拿着玉佩去松竹館睡了姬遙一晚的人,也是小爺,跟古朗沒有關係,他這張臉」
呸!
差點說漏嘴古朗是男主角,以後要靠臉吃飯。
鳳蘇脫口而出的話收得及時,話鋒一轉:「他以後要靠着這張臉,混進松竹館做頭牌,事情是小爺做下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頭頂的陽光太烈,曬得滲血的傷口噬骨的疼痛,看着鈄倚在樹上像玩過家家的鳳蘇,古朗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她在胡說些什麼?
阿玥一直說她燒壞了腦子,燒掉了儒弱,膽大包天,他只當他搶太子的荷包,是心急為了救自己。
可現在,誰能告訴他,眼前的鳳蘇一口一句小爺,膽大包天說摸太子不會少一塊肉,胡說八道搶玉佩是為了睡姬遙。
這還是以前那個拉着他衣角啼哭的小女孩嗎?
「搶本宮的玉佩,是為了睡姬遙?」
一臉幽冷的太子西陵冥淵,臉色突然崩塌了,怒氣衝天伸手一抓,一股吸力猛然襲向鳳蘇。
「霧草,西陵冥淵你耍詐,你個殭屍臉」
她死死抓住樹幹,可那股吸力不可抗拒,一陣勁風卷過,她整個人,連同手上那斷枝,一起飛向西陵冥淵。
等她緩過神來,黝黑的脖子已經握在西陵冥淵的掌下。
他居高臨下,冷睨着鳳蘇:「交還玉佩,本宮留你一具全屍。」
「你有病吧,人死如燈滅,什麼知覺都沒有,變成碎屍和全屍有關係嗎?」
鳳蘇被掐得呼吸不暢,想着落在他手上,左右是個死。
乾脆輕捏了一把他的手,嘻笑一聲:「咳,西陵冥淵,你的手粗了些,不似姬遙那般滑嫩。去過松竹館吧?那種地方過一夜,沒有珍奇異寶,怎麼能打動美男芳心?你那玉佩不錯,姬遙喜歡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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