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那片杏林時,他駐足,不舍的看一眼杏林深處。
他記得,那個地方,是鳳蘇神采飛揚向李成治說,送天下人一根魚竿的地方。
那個意氣風發的女子,一紙婚約將她和他綁在一起,曾經好像離得那麼近。
但今天過後,婚約解除,他和她從此再也沒有交集。
她和與君梓墨相熟,他早該猜到,她是鳳蘇的,可惜,當局者迷。
縱使再多不舍,他終究與她有緣無份,該斷的該早斷了才是。
愣了片刻,程飛武抄了杏林近路,潛入了鳳蘇住的小院子,剛移步上了亭廊,便聽到屋內砰的一聲響,像是撞擊床板的聲音。
緊接着,是鳳蘇惱怒的聲音:「西陵冥淵,你無恥!」
「說本宮無恥,蘇兒睡了本宮一晚,不是很享受嗎?」
西陵冥淵慵懶迷離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昨晚本宮將你送回來,是打算找扁公問個歇息的住處,可蘇兒捨不得本宮,一直抱着鬧着求本宮別離開」
臭不要臉!
昨晚,她被這個混蛋圈進懷裏,明明是劇烈掙扎的。
因為在谷中大石上廝磨了一晚,掙脫着掙脫着,太過疲累,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早上一醒來,感受到小腹上抵着一個又硬又燙的物什,嚇得不輕。
竟然趁她睡熟,佔了她一晚上便宜?
這個禽獸!
見西陵冥淵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半開的袍子,鳳蘇一俯身,看清楚肚兜下欲出呼出的小包子,臉上一燙。
抓着錦被捂了個嚴實,狠狠剜他一眼:「你昨晚做了些什麼?」
「別擋了!本宮昨晚看得清清楚楚,都摸過了!」
西陵冥淵俯身欺近,將她半圈在懷裏,一邊勾纏着她披散在枕畔的青絲繞圈圈,一邊曖昧的低語。
「蘇兒也沒吃虧,昨晚將本宮咬了個遍。」
說完,棄了她清香的髮絲,大手掌握住她滑嫩的小手,抵在胸口處:「嗯,這裏,乖,再咬一口。」
太子和鳳蘇,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也是,當初在金陵,太子殿下會拼盡一切護着他的小奴,那時候,已經暗生情愫。
君梓墨和他,一文一武陪伴在太子身邊,知道他撞破過皇上臨幸嬪妃,很是厭惡女人。
鳳蘇,因為一開始女扮男裝,算是唯一能靠近他的女人。
太子和鳳蘇,早到在金陵時就開始了!
他,終究出現得太晚
程飛武站在亭廊台階上,渾身僵硬着,挪不開步子。
直到,冷千凝端着一盆熱水出現,不等她張嘴喊,程飛武一個閃縱,往醫藥谷後山竹林掠去。
「西陵冥淵,混蛋,你放開,不要」
聽到屋內傳來的打情罵俏聲,冷千凝一跺腳,將木盆擱在地上,跌跌撞撞往後山竹林追去。
聽到木盆落地的聲音和遠去的腳步聲,鳳蘇一口咬向西陵冥淵纏在她酥頸上的手掌。「什麼聲音?」
「是冷千凝,知道本宮在,跑遠了!」
西陵冥淵環着她,唇畔牽起一抹腹黑的邪笑,傾身俯近,聲音魅惑入骨:「娘子昨晚伺候為夫,太過勞累,乖,閉上眼睛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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