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冥淵後頸一陣涼颼颼的。
咳,鳳蘇這是在報復早上他的戲弄,西陵冥淵看着笑得人蓄無害的小東西,感覺被她一針紮下去,只能等着任她擺佈。
今晚還能合眼嗎?
一路上,鳳蘇啃着蜜餞,將腳丫子擱在桌上一搖一擺,好不自在。
西陵冥淵看着他那雙搖晃的腳丫子,很是有些無語。
一個女孩兒,怎麼能舉止那麼粗魯?
出了京城的鳳蘇,已經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放肆逍遙得不像樣子。
西陵冥淵的目光在她那雙腳上停留了好久,終於忍不住清了一下嗓子。
「咳,蜜餞吃多了,小心牙酸。」
「哎呀呀,太子殿下擔心小爺牙酸啊?」
鳳蘇狡黠得笑得眯縫着眼:「殿下對小爺這麼說,今晚一定要一起睡。」
她說話是如此放肆,動作比男人還粗魯,正因為如此,他才拋開她嬌美的容顏,被他的言行舉止所惑,一直以為她是男兒身。
昨晚發現她身上的秘密後,西陵冥淵聽到一起睡幾個字,雖握着書卷一臉淡定,但上面寫的什麼字,一個也沒看進去。
他已經心猿意馬,有些迫不急待的期盼天黑。
如果鳳蘇真是男兒身,那他粗魯對侍他,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
她是女子,這樣沒名沒份在一起,會有些委屈了她。
知道她是女兒身後,西陵冥淵不舍再對她有一點粗魯,更想着能溫柔的呵護她。
一時,有些糾結
但一觸上桌面那個放着銀針的布包,又感覺她其實是一朵帶刺的嬌嫩花朵,真要碰觸得深一點,一定會被刺扎着手。
眼前有一朵嬌嫩的花兒,他想採摘,卻能被刺得鮮血淋淋。
他相信,以鳳蘇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真要入睡後,這小東西真敢拿針在他大椎穴上狠狠刺下去。
西陵冥淵不動聲色,一臉幽冷道:「本宮今晚睡繩子,還能護着你!」
不色膽包大了?
鳳蘇驚訝的看着他,一開始,目光凌厲,帶着戲謔的笑意。
看着看着,突然眸光一下柔和了下來。
西陵冥淵輕嗯一聲:「怎麼了?」
鳳蘇摸了摸發燙的臉頰,伸出一隻小爪子扯了扯他的衣袖。
「昨晚發生了什麼?」
西陵冥淵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想和本宮一起睡?」
「臭不要臉,誰要跟你一起。」
鳳蘇用能看穿他的目光,直視着他,揭破道:「大冷的天,你下河洗澡,一定是為了掩飾昨晚的動靜。」
「怕了?」
他伸出大手掌,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不過是個下三流的刺客,被本宮一刀解決了。」
他說得風淡雲輕,鳳蘇聽着卻有些感動。
因為,他之所以將錦被丟回給她,睡在繩子上,是為了守着她護着她。
他知道,這次出京,雖能過二人世界,此途卻是兇險
鳳蘇衝動的一把握住他的大手掌,伸出一根小手指,幼稚和他的指頭勾上了。
「西陵冥淵,我們講和吧!」
西陵冥淵先是一愣,伸出大手掌在她頭上揉了揉,目光溫和看一眼鳳蘇,移回書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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