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這就是要回醫藥谷嗎?」
一大早,鳳蘇跑到百草堂,二話不說拉着君梓墨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出了城,君梓墨以為她要回醫藥谷小住一段時日,是以欣喜莫名。
鳳蘇卻撇着嘴笑:「師兄,這是去西郊的路,不是往東去醫藥谷,南轅北轍,你糊塗了不成?」
「從西繞道,也能去醫藥谷的。」
君梓墨聽到鳳蘇說不是回醫藥谷,有些失落:「師兄以為你想回去小住幾天?」
鳳蘇也想啊!
但造紙術的流傳,她還得和古朗一起繼續研究下去。
如果她此時回醫藥谷去,西陵冥淵那腹黑貨一定會說,他承了太子侍從一職,找個由頭將她拎回府。
既然如此,何必折騰?
鳳蘇豪氣的拍拍君梓墨的肩:「師兄醫術精湛,實不相瞞,找師兄是給人診病?」
君梓墨很好奇,有什麼人值得鳳蘇如此大費周張?
他問:「給誰診病?」
「上次在鳳府,鳳眉俏讓她身邊的婢女算計我,我將她弄回太子府了。」
對君梓墨,鳳蘇是全然沒有防備的,如實說了心裏的感受:「說來奇怪,我不是吃虧的性子,對那個婢女卻很有好感,聽說她有個病秧子妹妹在西郊莊園……」
君梓墨一副懂了的表情,恍然大悟:「師弟這是春心萌動,愛屋及烏了!」
我去!
鳳蘇被雷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君梓墨全然不顧及鳳蘇的感受,自顧自的說:「師兄一定會治好你心上人的妹妹。」
鳳蘇從來不知道,溫潤儒雅的師兄,也這麼能腦補?
好吧!
算他贏了。
越辯白越解釋不清楚,馬車從一處高高的牌坊下駛過,鳳蘇乾脆閉嘴,掀開帘子看鄉村的景色。
「你這饞嘴的死丫頭,敢偷吃眉俏給我捎的糕點,打死你,打死你!」
不遠處的宅院門口,停着一輛氣派的馬車。
一個粗布衣裳的婦人,手上拿着一根竹杆,追着一個瘦巴巴的小丫頭猛打。
那小丫頭大概是被打麻木了,任着那杆子落在背上,光顧着將糕點往嘴裏塞,嗚咽含混着。
「雁娘,傾璃餓了!」
她的聲音極細小,聽着就怪可憐的,大眼睛掛着兩行淚珠兒,透着求饒的意思。
「雁姨娘,她姐姐辦事不利,這個小可憐留着也沒什麼用處了。」
鳳蘇透過車簾,看到鳳眉俏從馬車後轉出來,雙手插胸冷笑着:「給本小姐狠狠的打,打死她。」
「不要,不要打傾璃……」
小女孩哭喊着求饒,可是那個婦人聽到鳳眉俏的命令,一杆子猛撲過去,下了死力氣的。
欺負一個小女孩?
簡直太可惡了。
鳳蘇正想飛撲出馬車,突然一道影子從馬車後掠出來,一下握住了要敲在小女孩背上的竹杆,用力一掀,雁姨娘摔了個四腳朝天。
「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胡說什麼呢?雁姨娘不過是本小姐的姨娘,什麼母啊母的。」
鳳眉俏囂張道:「沈姨娘,你不過是父親大人新納的妾室,本小姐是主子,你不過是個奴才,勸你少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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