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西陵冥淵看着落在他肩上的黑爪子,雖然看起來順眼了不少,但是這種挑釁的動作,荒唐的言論,還是成功激怒了他。
他眼裏隱着一簇火苗:「再不放手,本宮剁了你的爪子。」
「殿下害羞了?」
鳳蘇非但不放手,還挑釁的在他耳邊輕呵一口氣:「西陵冥淵,小爺猜,你一定沒有睡過女人,你討厭女人,興許你喜歡的就是男人呢,是吧?嗯,小爺會等着你表白的那一天」
西陵冥淵勃然大怒,一掌擊向鳳蘇。
而她像一條滑溜的魚,以一個詭異的姿式避開那一掌,臉上綴着得逞的笑意,拉開書房門揚長而去。
她走後,西陵冥淵的耳後一陣滾燙,騰的一下起了片片紅暈。
他的確很討厭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更討厭身為男人,還沾上女人的一身娘氣,所以他越來越嫌惡陪在身邊的竹影。
可是,他西陵冥淵怎麼會喜歡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黑成木炭的臭小子?
雖然鳳蘇白了一些,在西陵冥淵眼裏也是黑成一片,模糊得看不清臉。
但偏偏這樣模糊的一團黑,卻很是奇別,老在他眼前晃。
一想想鳳蘇的挑釁和大膽,還在爪子落下的地方似乎還透着餘溫,一股怒火在心頭騰起,砰的一下,將一卷竹簡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本宮絕不會喜歡男人!」
鳳蘇能猜到西陵冥淵一定怒火中燒,卻沒想到他會暴怒至此。
成功捉弄了他,鳳蘇心情大好,感覺從昨天郊外農莊回來,憋着的那股氣,瞬間煙消雲散。
哼着小曲兒路過竹林時,看到扁老頭又在吃吃吃
這次還是和程飛武一起把酒言歡,見鳳蘇哼着小曲兒晃過來,忙朝她招手。
「老夫的乖乖徒兒,過來!」
「老頭兒,找我?」
鳳蘇想開溜:「地牢裏睡不踏實,您老人家慢慢喝馬尿,我先去睡一覺哈!」
「站住!」
鳳蘇剛走了幾步,扁公苦着臉在他身後一聲吼:「小鳳蘇,你也知道這酒比馬尿還難喝,什麼時候替老夫釀竹筒酒?」
鳳蘇可沒有忘記,被這個老頭子纏上,是怎麼慘無人道的讓她背藥經?
這時候,演技決定一切。
她扭過頭來時,誇張的打了個哈欠,一副困得睜不開眼的樣子。
她求饒臉:「師父,好睏,能不能等我睡醒?」
扁公還要說話,一旁的程飛武馬上替她勸扁公。
「老神仙且通融通融,小公子被關押進地牢,昨晚一定焦慮難受」
趁着程飛武纏住扁公,鳳蘇趕快開溜,走了好遠還聽到程飛武在問扁公。
「什麼是竹筒酒?」
睡覺這種事,就算昨晚睡得還不錯,只要有時間,鳳蘇還是能睡得香甜。
一合眼,那是天昏地暗,不知今兮是何兮。
一睜開眼睛,床頭燈火幽幽,沒有站着問要釀竹筒酒的扁公,反而站着一臉怒氣的西陵冥淵。
「鳳蘇,可還記得答應過本宮,今晚一起去逛逛金陵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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