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冥淵舉着筆,沾了墨汁,正在竹簡上畫畫,冷不防鳳蘇推門撞進來,他驚了一跳。
不顧竹簡上墨汁沒幹透,眼疾手快將竹簡合上。
瞟了一眼鳳蘇罈子裏一堆黑稠的物體,嫌惡的蹙眉:「大糞?」
「這麼好的東西,你說是大糞?」
鳳蘇將罈子重重擱在一旁書架上,氣惱的白他一眼:「黑的東西是大糞,太子殿下那麼愛穿黑衣裳,難道哈哈哈」
這麼肆意張揚的嘲笑他,以往西陵冥淵一定會怒聲訓她:「放肆!」
可奇怪的是,這次他沒生氣,捂着竹簡,神情還有一絲慌亂。
鳳蘇顧不上跟他置氣,一時好奇,去搶他手上的竹簡。
「你在畫什麼?是不是又想壞主意整蠱小爺?讓小爺看一眼,就看一眼」
鳳蘇撲過來,西陵冥淵舉起竹簡。
她只好死死抱緊他的手臂,想要將竹簡拽下來。
可西陵冥淵勁大,鳳蘇怎麼使力也掰不動他像鐵鉗子一樣的手,一時情急,只好使絕招,拽着他的手臂從他腋下滑過去,吧唧一下,在他臉上狠狠親一口。
堂堂太子殿下,被鳳蘇三番五次輕薄,讓西陵冥淵勃然大怒:「放肆!」
他手上力道一松,那竹簡被眯縫着眼笑的鳳蘇,快如閃電一把奪過來。
一展開,頓時興味索然。
「西陵冥淵,你閒得慌嗎?沒事兒給我畫像幹嗎?」
「胡言亂語!」
西陵冥淵斂下窘迫的臉色,耳根發燙,一臉漠然:「你養傷糊塗了,本宮是為自己畫像。」
「哦,是嗎?」
鳳蘇將竹簡扔在桌上,手撐着桌台,一屁股躍上去,湊近他臉畔,眼睛辣閃辣閃。
「我的太子殿下,錦衣華服你不畫?畫小廝穿的衣裳,是為哪般?」
鳳蘇的睫毛很是翹長,湊得太近,撲閃撲閃在他在臉上掃過來掃過去。
那種奇異的麻癢,和煽動的頻率,讓他的心跳也跟着一顫一顫。
這些天他一直在懊惱,逼鳳蘇練輕功,每天清晨將睡夢中的她從屋頂上拋向竹林。
這種做法是不是太殘忍了?
以至於如此顛簸,讓小東西受了內傷。
被扁公冷眼相待後,這幾天他一直在反省,要對她溫和一點,好一點,不能太壞。
可這小東西,給他一根竹竿,蹭蹭蹭能爬到竹尖上。
敢跳坐在桌台上,居高臨下逼近他,如此放肆,是誰給她的膽子?
西陵冥淵氣得青筋直跳:「鳳蘇,你再擋着,本宮將你拋下竹林一百次。」
「啊啊啊,西陵冥淵,暗戀小爺直說嘛,拐彎抹角畫像,好慫!」
鳳蘇伸出小爪子,頑皮的輕拍一下他黑沉的臉,笑得露出一對潔白的小虎牙:「嗯,小爺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扁公的生辰禮物,你要幫人家。」
西陵冥淵再次瞟向書架那個罈子,想到裏面那團黑糊糊的東西,一陣反胃。
幫着餵那罈子大糞給扁公吃嗎?
知道鳳蘇頑劣,沒想到竟頑劣至此,身為弟子,送師父的生辰禮物,是一場捉弄。
西陵冥淵不想被扁公毒死,啪的一下拍開鳳蘇的小爪子:「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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