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冥淵想進屋看一眼鳳蘇,扁公冷着臉推說她要安心養病。
一路越過竹林,入了書房,他將凌霄召進來。
「凌霄,鳳蘇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流血?」
「主子,屬下以為,一定是負了內傷。」
凌霄想了一會兒,一想到西陵冥淵每天早上折騰鳳蘇練輕功,鳳蘇破口大罵的畫面,壯着膽子提一句。
「鳳蘇沒有內力,從屋頂摔下竹林」
「本宮錯了嗎?」
西陵冥淵煩燥的揮揮手,打發了凌霄,書房陷入一片沉寂中。
他回書房前要見一見鳳蘇,扁公冷着一張臉。
一定是怨他將鳳蘇折騰出內傷,念在他太子的身份,不好出言訓斥,故而神色不善。
是不是自己,真的對那個小東西,太壞了些?
老頭兒打發了西陵冥淵,鳳蘇一直趴在窗口,看着他的影子消失在竹林陰暗處,長長的吁了口氣。
趕快從窗口翻出去,回屋取了幾件乾爽的衣服,在竹海苑的溫泉池,洗去一身的血跡。
等她洗剝乾淨回到扁公那兒,那老頭兒扭捏着,一臉漲紅看着她。
鳳蘇一頭霧水:「老頭兒,你沒病吧?」
「老頭子也不知道你要哪樣,胡亂買了一堆,你湊合着用。」
扁公一臉尷尬從背後取出,各式各樣的月事巾,丟在鳳蘇床榻上,那動作,像丟燙手的山芋。
鳳蘇一愣。
什麼?
他真去替她買月事巾了?
噗!
這頭兒太可愛了,鳳蘇狂笑不止。
扁公一臉惱怒盯着鳳蘇,冷哼一聲:「天色很晚了,臭丫頭早點歇着。」
他氣哼哼的一扭身,甩袖出了屋子,鳳蘇笑着笑着,看着床榻上那一疊月事巾,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
她從來感覺,天大的事塌下來,也沒有必要流眼淚。
就算哭了,也沒有人疼愛,沒有人憐惜,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是多餘的累贅。
但是此刻,看着床榻上那一疊東西,莫名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躺在床榻上,鳳蘇閉上眼睛墜入夢鄉前,輕聲喃呢一句:「老頭兒,便宜師父」
養傷的日子實在無聊,上午陽光燦爛,鳳蘇搬了一張竹製的躺椅,半倚着在看竹簡上記載的藥經。
他披散着頭髮,赤着一雙腳,時不時捏一塊紅棗糕塞進嘴裏。
西陵冥淵站在不遠的屋頂上,居高臨下看着那個小東西一臉的愜意自在,想來真如扁公所說,養幾天傷可無恙了。
雖說天氣炎熱,但養傷時赤着腳,終究不好。
看着小東西那雙像女人一樣小巧的腳丫子,西陵冥淵有一種衝動,很想脫了袍子,替她蓋上裸露的小腳。
剛動了這個心思,在糾結在要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這時候,蘇小小拎着一個竹籃子,出現在竹林小徑上,老遠就沖鳳蘇甜糯的叫喚。
「鳳蘇,鳳蘇,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走得近了,她一臉燦笑:「聽說你流血,嚇壞人了,給你燉了碗益氣補血粥。」
「謝謝小你真是小天使。」
她在一旁打開食籃子,鳳蘇一把揪住她的袖子:「快給我說說,苹兒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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