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嘉卻是絲毫不在乎:「除了便除了,我本來就不願做什麼皇子。」
「一個皇子做成你這個樣子,也真是夠窩囊的。」赫連千千將大氅又攏緊了些,又道,「也罷了,如你這般沉迷美色的,即便日後登基,也是昏君一個。」
蘭嘉側過身子低聲道::「我本無意帝位,而且你也該知道,我們狼族……本就不該統領人類。」
赫連千千卻是狡黠的一笑:「而你這個狼族卻沉迷於人類女色。」
蘭嘉面無表情道:「赫連千千,你有遊戲人間的資本。但看在我們自幼相識的份上,我的事,她的事,請你以後不要再插手。」
赫連千千臉色驟然便差,憤然道:「好心當成驢肝肺。好,你既這麼說,我便不管了。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告訴你。」
「請說。」蘭嘉道。
赫連千千走近他身邊,輕聲道:「世上最可怕的東西,是嫉妒,尤其是女人的嫉妒。當一個女子有美貌、有天賦、有皇子追求,她就一定不會有真心相待的姐妹。你若為了林芝好,就要當心她的好姐妹。」
不料蘭嘉很快搖了搖頭,說道:「你以己度人,自然會這樣以為。」
赫連千千笑道:「你以男子身份看問題,自然不會這樣以為。」
「告辭。」蘭嘉淡漠的說着,轉身便走。
赫連千千在他身後高聲道:「不信便走着瞧吧。」
蘭嘉沒有理會她,拉開門,消失在黑夜裏。
「門也不關。」赫連千千嘟囔着,只好自己去關了門,站在原地生了好久的悶氣。
良久,一名侍女端着一盅熱乎乎的血燕羹進了房中,恭敬的遞到赫連千千身旁。
「小姐,請用夜宵。」
赫連千千眼也沒抬,一翻手打到侍女手中的托盤上,滾燙的燕窩立刻潑到了侍女的手腕上,疼的侍女呲牙咧嘴,卻是一聲不敢發。
這個大小姐,殺起人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滾!」赫連千千吼道。
「是,是。」侍女一刻不敢停留,奪門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蕭凌、蘭嘉、寧之瑤都要護着你?」赫連千千面上流露出迷茫之色,「可為什麼他們當初都不管我呢,太不公平了。」
……
據說,高明軒在迎親之日當眾出醜後,立刻帶着雙親跑了,整個新平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左鴻雲處理完公務,本想美滋滋的回去喝徒兒的喜酒,卻聽說了兩個徒弟在迎親現場「大打出手」的醜事。
他四處尋不到高明軒,便揪着蕭凌狠狠教訓了一頓,斥責他做事太絕,絲毫不顧同門之情。
蕭凌為此事,被師父關了整整七日的禁閉。
迎親的第二日傍晚,左鴻雲左想右想,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便收拾了兩件好禮品,放下架子,親自登門拜訪,向寧之瑤致歉。畢竟,事情鬧成這樣,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左鴻雲一人在寧之瑤門前掙扎了好一會,才想好致歉的說辭,卻發現撲了個空——寧之瑤不在屋內。
他只好又去了林芝的住所,卻發現這邊也是空空如也。
莫不是這師徒兩人,也離開新平了?
不過,事實並非如此。
就在左鴻雲撲空的同時,李美麗領着林芝和白狼,出了城門,朝城外郊野走去。
兩人一路無語,李美麗腳步輕快,似是目標明確,一刻不緩的走在前面。
反倒是林芝四處觀望着,落在後面。
「美麗,你要帶我去哪裏?」她大聲說。
李美麗頭也不回,平淡的說:「很快就到了,對方說願意高價收些仙草,想與你談談價格。」
「哦。」林芝半信半疑的應下,也快步跟了上去。
白狼步子大,不急不緩的走在後面,不斷張望着周圍的樹木草叢。
它將目光轉到前方,見夕陽的餘暉灑到李美麗的背影上。它很少盯着這個有些微胖的丫頭看,記憶中的她還是過去修煉學員中那個畏畏縮縮,遇到危險總將自己縮成一團,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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