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智心裏早就盤算得很清楚,如果僅憑自己與於小寶的交情,對方即便答應幫忙,也很難做到盡心盡力,頂多就是交一份名單給自己應付了事,後續恐怕也沒法長期利用這條人脈為安全部出力。
要想讓於小寶在這件事上用心,那他就必須得拿出讓對方無法拒絕的交換條件。
而於小寶的軟肋是什麼,張千智當然是有數的。
而且他所能收集到的相關信息,甚至要比於小寶所知還更為詳細。
於家這個小子雖然有些頑劣,但好在從來沒有過傷天害理的惡行,張千智認為其根源還是在於長輩的寵溺,如果換個環境嚴加管教,應該能將其心性矯正過來。
當然於小寶也還有將兒子送去當兵,讓其在軍中磨練這條路可選。
只是按照軍中異地服役的制度,這小子入伍後肯定沒法留在海南島,說不定還會被派到遙遠的海外殖民地長期駐紮,於小寶應該是接受不了這樣的安排。
張千智正是掐准了於小寶的脈門,才會提出了這樣一個令對方無法拒絕的交換條件。
當然張千智也得為此承擔一定的風險,等於家這小子拜入他門下之後,今後要是還闖出了什麼禍事,要為此擔責的長輩就得再加上他一個了。
兩人相識近三十年,互相都是知根知底,倒也不擔心對方說話不算數,這樁合作就在兩人的心照不宣中定下了。
既然已經確認了合作,於小寶辦事的效率還是相當不錯的,當天便擬定了一份文件,命人用電報通知海南島各地的民政機構,要求地方上儘快辦理。
而這份蓋着民政部官印的文件,其內容正是張千智向他提出的方案,由地方民政機構選定一批符合安全部招募要求的良家子弟,推薦給安全部。
至於後續的篩選和招募,民政部就無需再介入其中了,自有安全部去進行操作。
張千智在幾天後就陸續接到了各縣送來的推薦人選名單。
他當然也不會讓於小寶失望,便叫於小寶安排時間,把他家小子的事給辦了。
既然於小寶如此重視他兒子的未來發展,張千智當然也不能把這個環節草草了事。
他讓於小寶看好日子,在三亞包一間高檔酒樓操辦。
除了于氏家族的一眾親戚之外,還特地請了數名相識的官員出席,作為於家小子拜師的見證人。
於小寶見張千智如此鄭重,也覺得對方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
至於辦一場酒席,邀請一眾賓客,這些花費在他看來都不過是應有之義。
到了舉辦儀式這天,張千智特地提前來到了於小寶定下的酒樓,並在這裏見到了準備收入門下的新徒弟。
「兒子,快快來拜見你師父!」 於小寶將一名年輕人推到張千智面前,示意他趕緊給張千智行禮。
張千智卻做個手勢阻止了對方開口:「先不急,等下儀式過後再改口不遲。
」 這小子倒也機靈,連忙接話道:「晚輩於世貴,見過張伯父!」說罷拱手深深一鞠。
不稱呼官職,是因為這是私人場合,所進行之事也並非公務。
他父親於小寶與張千智平輩論交,此時叫一聲伯父倒也合情合理。
張千智見這於世貴生得唇紅齒白,細皮嫩肉,果然是富養的公子哥模樣,哪裏能想得到他父輩祖輩都是貧苦漁民出身。
張千智道:「拜師禮之前,我要先問你幾句話,你老實作答就是。
」 於世貴點頭應道:「伯父請講。
」 張千智問道:「你拜入我門下,非但不會有任何特殊照顧,反而少不了要吃苦受累,你想清楚,來了可就沒人再把你當於家少爺看待了!」 於小寶聞言,略微有些緊張地看向自己兒子。
雖然事前他已經給於世貴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工作,向其說明安排此事的不易,但也還是不敢保證於世貴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
萬一這小子驕橫脾氣上來,當着張千智的面反悔,那可就真是下不來台了。
還好於世貴似乎不太敢在張千智面前耍脾氣,聞言恭恭敬敬地應道:「晚輩既然拜入伯父門下為徒,理應聽從安排。
」 張千智見這小子說話頗有分寸,倒也不像是酒囊飯袋,當即繼續問道:「你拜入我門下,今後就只能在安全部當差。
不過我們這安全部衙門,可比不了民政部那麼太平,三天兩頭都要參與辦案抓人,少不了有危險的時候。
而且還得隱姓埋名,不能對外談論自己經手的公務,要耐得住寂寞。
這些情況你能接受嗎?」 於世貴應道:「晚輩既然選了這條路,自當盡力而為。
今後的表現,還請伯父拭目以待。
」 張千智見自己的問話並沒能讓對方打退堂鼓,當即也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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