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鑫下令將這幾個釘子戶捆起來丟到船上,倒不是打算要把他們直接沉江,執委會連北越的戰俘都收了,自然不會輕易浪費本地的人力資源。按民政部門的規劃安排,凡是在拆遷征地過程中不肯配合工作,影響新城區規劃大局的對象,一律抓起來發配到海外殖民點。因此這幾個不識時務的倒霉鬼此刻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他們的去處極有可能就是北越現有的三處港口之一,如果老老實實地服勞役,說不定一兩年之後還能獲得入籍的機會。
這種做法自然不是合法的行為,擄掠一國國民,性質與交戰無異。不過放在崖州這個特殊環境之下,卻不會有人因此來找穿越集團的麻煩。這些人在崖州官府眼中本來就是屬於無產流民,根本沒人在意他們的死活去向,就算真有人拿此事去報官,崖州那些得了好處的官僚們也不會過問這種事。
陳一鑫在得到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從上級那裏了解了這次行動可以採取的措施,因此處理起來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待這幾個人被弄到船上之後,陳一鑫立刻下令整隊,向下一處目標行進。至於這裏的幾間破舊棚屋,自然有後續跟來的民工進行拆除,而民兵部隊只需要負責完成暴力環節就行。
「咱們這有點城管大戰釘子戶的意思了啊!」看到這幾個倒霉鬼被民兵們丟麻袋一樣的丟上船,厲斗心裏的氣總算是消減了不少,轉而開始對民兵的粗暴行為有點擔心。
「你想說什麼?要跟這些人慢慢講道理嗎?」陳一鑫轉頭望向厲斗,眼神中連一絲憐憫都看不到:「如果你堅持,那我可以把他們放了,但後果由你負責。」
「不不不,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厲斗連連搖頭道。處理釘子戶的意見本來就是民政部這邊拿出來的,軍方只是派人執行而已,這個鍋厲斗可不會去背。
「這裏可不是二十一世紀,不需要把那個時代的道德標準放到現在來用。我們選擇穿越來這個時代,就是要來當征服者的!」陳一鑫這一年在軍營里也不是白待的,身上明顯多了軍人的殺伐之氣:「不管是釘子戶還是別的什麼人,絆腳石就是絆腳石,這對我們來說其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你們文管系統負責分辨哪些人是絆腳石,我們軍方來負責清理他們!」
「簡單粗暴啊!不過我喜歡!」厲斗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稱讚道:「你這一年思想變化可真是夠大的!我記得才認識你那會兒,你還跟我說什麼事都要講道理,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我現在也還是一樣的觀點。」陳一鑫將步槍背帶調整了一下,讓自己背得更舒服一點:「什麼是道理?槍桿子才是道理!耍嘴皮要是有用,那還要我們這些軍人幹嘛?今後打天下,還是得靠槍桿子才行!」
在剛進入軍警部的時候,陳一鑫的確還存有一些不是很實際的幻想,但在遠征安南的行動中真正上到戰場,親歷了戰爭的殘酷,陳一鑫才逐漸明白了軍隊所存在的意義並不只是保家衛國而已,每一次向外的勢力版圖拓展在本質上都是由軍隊來完成,開疆拓土才是海漢這支武裝力量今後的主要任務。而執行作戰類的軍事任務,首先就得把所有的仁慈都拋在腦後,甚至包括很多他以前的道德標準也是一樣。在戰場上見識了人命的輕賤之後,再回到大本營執行清理釘子戶這樣的小任務,陳一鑫可以說自己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有了第一處釘子戶的處理流程,後面的進程就顯得要順暢多了。由厲斗帶路到地方之後,先由民兵喊話,如果老老實實認栽了,那麼可以帶着自己的家當立刻搬走,也可以選擇去內河港施工區的移民接收處報到。但任何人如果試圖要反抗或者耍手段,陳一鑫立刻就會下令綁起來丟上船。厲斗也由行動主導者變成了帶路黨,只需旁觀就好,也不用再冒着被鋤頭砸破腦袋的危險去帶頭清場了。
這次由軍方和民政系統聯手出擊的拆遷行動一共持續了三天,事實上從第二天開始,行動隊就發現一些得到消息的釘子戶已經連夜逃離駐地,又或是主動去了移民接收處。這些民眾雖然沒什麼文化見識,但並不代表他們不識時務,跟海漢人剛正面作死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再去效仿前面的倒霉鬼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當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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