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延延,中間一度暫停過好幾次的江南省新城規劃的招標會,終於是姍姍來遲的與眾人見面了。[書庫][][][]dm
從凌晨三四點起,就陸陸續續的有大波的媒體記者來到了江邊,蹲守。他們雖然沒有環球日報那麼好的福氣,那麼硬的人脈,可以進入內場做獨家報道。但是在江邊,拍一拍那些名流權貴步入豪華遊輪的照片,卻也是銷售量的保證。聊勝於無,總比兩手空空要好。
入秋的江南省,早晨還是有些冷的。行人們紛紛豎起領子,快步的從江邊離開。不因為別的,就因為江邊站了一排排的武警,看着就嚇人。
到了中午左右,江邊就開始熱鬧起來了。名流顯貴們還不曾出現,但那些負責服務接待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進入遊輪做準備工作了。
用盛景來形容,其實也一點都不為過。不知道的遊客,還以為江邊今天要舉行什麼活動呢。
這招標會,可是省里的重頭戲。關乎的可不僅僅是葉特助一人的政績,還有他手底下成百上千等着增加政績好更上一層的幹部跟領導們。可以這麼說,這個新城的規劃,是葉特助送給家鄉,送給江南省的一份大禮。從招商引資,到規劃方案,再到細節實施,都是葉承樞還未歸來,便已確定妥當的。
對江南省來說,只要感激的接受葉承樞的這份大禮就好。多餘的一個字,都不需要江南省去操心。
官場就是這樣,一個人挪位置了,就會有一大批的幹部們挪位置。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就拿張德亮與溫漢生來講。張德亮退了下去,溫漢生從省委升職到了省廳,做了這個省長。那麼,省委副書記的位置,便空了出來。有人補充,補充那人的位置也就空了出來。再有人補充,再空出位置。如此循環,遞進。到了最基層,豈不是連一個普通的科員也能受益嗎?
江南省的官場,因為這場姍姍來遲的招標會,而興奮不已。不論官職大小,每個人心裏總有點這樣那樣的念頭跟打算。若是辦好了,整個江南省的官場都受益。若是沒辦好,總歸也還有上邊的大老闆頂着,跟他們底下人有什麼關係?他們啊,就是有肉吃肉,沒肉喝湯,連湯也沒有,那就當重在參與了唄。一本萬利的買賣。
可劉伯跟他的老夥伴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可以說有些糟糕。他在江南省生活了已經有五十二年,在這江邊晨練,也有十多年。可是今天,他跟老夥伴一貫晨練的地方,卻給封鎖了!還有武警把守,誰都不許進。這讓劉伯今天鬱悶壞了。
「老顧,真是氣死我了!」
一進門,劉伯就是一番怒氣沖沖。
顧懷恩披着件毛毯就從臥室閃了出來,一臉的迷茫,「老同學,這是怎麼了?大清早就生這麼大氣。」
「還能怎麼了,跳廣場舞的地方給人封鎖了!說是不許靠近,要確保什麼狗屁大老爺的安全。」
顧懷恩先是一愣,然後低低的笑出聲來,親自給老同學倒了杯茶,這才說道:「你再怎麼不看新聞也該知道,新城的規劃要開始進行招標會了吧?今天吶,就是招標會的舉行。所以這才封鎖了江邊。」
「嘿,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劉伯的怒氣似乎消褪了一些,「對了,省里那葉特助,就是老厲害的葉家獨子,他跟你們家野種還鬧過緋聞呢。我說你們家的野種可真厲害,勾引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有本事。怎麼着,她啥時候把省長勾引回來啊?」
「老劉!」顧懷恩表情一沉,冷冷的呵斥道;「說話注意點分寸!你都是做長輩的人,說話怎麼能這樣!」
劉伯一愣,不明白平常也這麼開玩笑都沒事,怎麼今天就讓老顧生這麼大氣。
似乎也覺得自己語氣重了一點,顧懷恩隱了隱情緒,又補充了一句,「葉特助是什麼人。你這樣在我家裏亂說他,隔牆有耳,給人聽到了你沒事,我們家就麻煩大了。」
「嗨,老顧,不是我說你。你們家公司多久都沒開張了,連你自己也閒賦在家無所事事。人家葉特助哪兒有閒功夫搭理你?那些大人物,才瞧不上你們顧家呢。」兩人交情三四十年,說話也就直來直往的,一點不客套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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