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飄飄灑灑的落着,大地被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蒼茫。
夜色已經降臨,積雪的反光卻令夜晚並不顯得黑暗。
宛城城頭飄搖着曹家旗幟,雖然穿着厚厚的冬衣,守衛城牆的軍士仍然被凍的直縮脖子。
曹鑠站在窗口,望着滿是積雪的庭院。
雪景雖美,他卻無心欣賞。
他知道不久的將來會發生些什麼,而且將要發生的事情又和他的性命息息相關。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三天,雖然明白他是穿越了,曹鑠卻始終有點犯迷糊。
他原本是個兩千年後的特種兵,卻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裏,成了曹操的二兒子!
更讓他無語的,是曹操離開宛城去了城外的軍營,當時病重的他卻因為需要救治不能受到風寒,被留在了城裏!
本來是想讓兒子得到更好的救治,曹操絕對不會想到,不久之後張繡會翻臉。
留在宛城,他反倒是死多生少。
前世身為特種兵,他經常需要執行任務,極少有機會回家。
來到這個時代,白撿了個牛逼哄哄又疼兒子的老爹,卻被老爹無心的給坑了一把!
得想個法子出去。
曹鑠心裏嘀咕着,只要能離開宛城,或許還可以提醒曹操留意坐鎮宛城多年的張繡。
即使已經有些晚了,無法改變張繡叛亂的大局,出城總比留在城裏活下去的可能大的多。
目光落在庭院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張繡軍身上。
如果張繡不翻臉,這些人無疑是來保護他的。
偏偏那位便宜老爹,這會應該是抱着張繡的嬸娘在被窩裏逍遙快活,卻不知道頂着女人的同時,也把他二兒子的小命給頂在了刀尖上。
正琢磨着怎麼撇開那些崗哨離開宛城,曹鑠看到夜色中有兩個人飛快走來。
走過來的,正是曹操留下保護他的衛士。
衛士也不通報,進屋反手關上門,其中一人小聲對曹鑠說道:「公子快走,張繡叛亂了!」
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曹鑠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衛士說道:「趁這裏的守衛還不知情,公子快點跟我們走!」
曹鑠當然不會迂腐到明知危險降臨卻留在這裏等死。
他對衛士說道:「不能這麼出去。你倆穿着曹家衣甲,我的穿着更加惹眼。」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衛士焦急的催促。
「叫三個守衛進來。」曹鑠向衛士吩咐道:「騙他們進屋撂倒,換上張繡軍的衣甲再走!」
事情已經十分緊急,兩個衛士恨不得立刻抬着曹鑠離開。
偏偏這位二公子卻不慌不忙,讓他們心裏更加焦躁。
曹鑠要換上張繡軍的衣甲,衛士不敢多說,其中一人出門去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曹鑠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有些無奈的笑容。
以前的曹鑠身體太弱。
曹操這次帶他來到宛城,為的就是讓他多些歷練,沒想到他卻不爭氣的病倒了!
如果是穿越之前,解決即將進屋的三個守衛,他一個人就能辦到。
然而現在這副身體……
只能先想辦法逃離,以後再考慮加強鍛煉增強體質了!
衛士出門,曹鑠和另一個衛士閃身躲到門後。
不過片刻,出去的衛士帶着三個張繡軍進入屋內。
進了房間沒見到曹鑠,一個張繡軍滿心疑惑的說道:「公子哪去了?我們沒見他離開。」
「這呢。」曹鑠並沒有趁三個張繡軍不注意突然發起進攻,他滿臉笑容應了一聲。
見他躲在門後,三個張繡軍一同行禮:「公子叫我們進來,不知有什麼吩咐。」
「很重要的事。」曹鑠笑着對一個張繡軍說道:「你靠近些說話。」
張繡叛亂雖然有預謀,卻不可能告訴每一個士兵。
兩個衛士是通過在城裏安插的眼線得到的消息,負責保護曹鑠的張繡軍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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