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玄山
山巒疊聳,道觀密佈,在一處富麗堂皇殿內,地仙微微閉眼,似乎在思慮着,突然睜開了眼,靈光凝聚,伸手推演過去未來。
只是天機一片混沌,似乎有什麼東西阻礙着推演,將未來蒙蔽。
「天機蒙蔽,是不可思量的邪崇,還是朝廷龍氣?」地仙神色突一紅一白,停下了推算,長長吐了一口氣。
這短暫瞬間,就受了反噬,地仙起身踱了幾步,命着:「來人,把余坎余長老請來。」
「是」門外守候的道人,第就是應聲而去,稍晚一些,余坎應命而來,行禮:「參見真君。」
這是第一長老,實際上的掌門,地仙看去,這個余坎帶點皺紋,額角崢嶸,眼神睿智,就問:「龍氣來源,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查清楚?是朝廷,還是別處?」
余坎瞳仁中帶着幽暗的光,說:「真君,經過我們調查,現在初步確定是璐王,但真君你也知道,璐王打的是靖難的口號,分裂的是大徐龍氣,所以現在這事,難以分辨到底是朝廷後手,還是璐王不軌。」
地仙端坐在上,眼神若有所思,身子向後一仰,慢吞吞說:「不,你還年輕,沒有和龍氣碰撞,其實這很容易確定。」
「忠勤伯現在已準備發動戰役,璐王處於關鍵時,此戰必有勝負。」
「朝廷富有天下,此戰就算失利,跌幅也不大,但是要是璐王失利,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同樣,要是璐王勝利,也一舉騰飛,正式與朝廷分庭抗禮無論哪種,龍氣都會迅速變化。」
「無論勝負,這邪崇內隱藏的龍氣,要是變化不大,十之八九就是朝廷。」
「要是變化很大,十之八九就是璐王,到時,我們就知道誰是根源了。」地仙淡淡的說着。
余坎側耳傾聽,聽到這裏,心悅誠服,深深的理解:「真君,我明白了,的確這樣,只看這戰場結果導致的龍氣變化,一切都有對應,自然清楚。」
聽到這話,地仙也點了點首,凝視殿外風景良久,才說:「如果入侵本門的力量和璐王無關,那謝成東無論有什麼秘密和過錯,都不要動他,甚至排入核心長老名單,重用他。」
余坎只是應是,並無一句抗辯,就聽着地仙悵悵說着:「這世界成王敗寇,誰沒有秘密,誰沒有過錯?」
「手上染血的人又不止他一人,且他辦的相對聰明,沒有破得底線,到時璐王勝利,對祈玄門來說,就是好事,別的休提。」
「要是這樣,我會再次約見裴子云,拼着代價,把他殺了,既給謝成東,也給祈玄門掃清障礙。」
「反正我已活了二百年,拼着餘輝,也是值了。」
這話余坎不敢回,良久才說着:「真君,要是這次入侵手尾,不是朝廷是璐王,那時我們怎麼處置謝成東和璐王?」
地仙臉頰微微抽動一下,冰冷冷的說着:「那就是謝成東背叛師門,直接砍伐我們的根基了。」
「沒了祈玄門,就算是有福地,又能堅持多少時間?」
「這就是毀我們歷代祖師的道途了。」
「那也沒有辦法,聯合裴子云,殺了謝成東,剝了他的靈魂,把背後秘密全部榨出來,不如此,不能挽回我們祈玄門的損失。」
地仙說着,語氣透着寒意,隱隱帶着金石之音,讓余坎打了一個寒顫,當下躬身說着:「是!」
這就是定下了對謝成東的處置章程,不是璐王出了問題還好,真是璐王的影響,到時就是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地仙和第一長老將這事處置完畢,又說:「余坎,你隨時監控門中,邪崇隱藏不見,但並沒有斷根。」
「福地歷代祖師,都還在繼續監查,我們更不能懈怠,現在我的化身就去見裴子云,有變化立刻通知我。」
「是,真君,我立刻安排。」余坎應命。
只見地仙分身,不再說話,在殿上踏步而下,一步三丈,消失在視野中。
州城
大廳很大,只是下着雨,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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