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悠悠,蘆花在風中簌簌響。???
任煒上了船,此刻心情既懷冀望,又忐忑難安,這次上船是裴子云寫信給他,說是請自己參贊,每年一百兩銀子。
任煒想了幾天,答應了,所以才登了船。
「任兄近日可好。」裴子云問着,任煒此時身着青衫,笑了起來:「多謝當日相助,日子還不錯。」
說完,又打量了船,船上沒有客人,有些詫異:「裴兄,這船上怎沒有幾個客人?」
裴子云一笑,擺了擺手:「這船是我私人所有,此次上京就用着它了,轉到這裏,是為了接任兄。」
任煒聽了一怔:「這怎麼敢當。」
裴子云一笑:「別人也算了,不過你我相交,這點算什麼,開船!」
裴子云一聲令下,船工拉起船錨,揚帆起航,又引着任煒觀看這船:「你看,這是三層。」
「第一層建在甲板上,有餐廳帶着廚房,對面是茶室。」
任煒看了上去,見着一丈寬的樓梯直通,欄杆精雕細琢,開着幾扇窗,地上是紅漆地板,可放角還有酒架放酒。
垂簾隔離出茶室,過去一看,茶室中央擺着一張棋盤,周圍茶几有着整套的茶具,還有着軟椅與一個書櫃,角落擺着香爐。
任煒一看就歡喜:「這是讀書的好地方。」
「我們下面看看。」
內艙入口而進,裏面是六間房,隨便打開一間,里放一張床,桌子柜子齊全。
「這是貴賓間,你我都可隨便選。」
「通艙住水手。」
「底艙就不看了,可放些貨。」
「這次我買下的新船,長八丈,寬三丈,總化了我七千兩。」裴子云一一解釋說着。
一路行過,任煒仔細打量,這船的做工精良,木質堅硬。
最後兩人回到了甲板,往着後看去,裴子云指着後面跟着一艘船說:「這是我們的貨船,我可是滿載了不少的貨物,往京城售賣。」
聽着這話,任煒說:「裴兄真是巨室之家,真讓人羨慕。」
裴子云笑了起來:「這些都是我一手打拼,我父早亡,母親含辛菇苦將養大,我是數次拼搏才有了今日。」
任煒聽了,就是詫異,不敢置信。
「裴兄,這些產業,真是你一手打拼?我還以為你是哪家巨室之後。」任煒帶着佩服說。
「哈哈!」裴子云笑了一聲,很是得意。
「裴兄,這樣禮遇,想必有事要說吧。」任煒收斂了笑意,說着。
裴子云也正容說着:「的確有事請着任兄,還請茶室說話。」
「請!」
兩人入得茶室,書柜上擺上了不少珍本,一本擺在桌上看了一半。
「上茶」裴子云吩咐。
「是,公子。」正守候着白壓行了一禮
任煒這才坐下,白壓端着茶杯放在任煒和裴子云面前,任煒掀開了杯蓋,輕輕的扇了扇,只覺一股香味撲面。
「喝茶。」裴子云說。
「好茶!」任煒飲下了一口,沉默了片刻,問:「裴兄,可是想要請我當幕僚或從屬?」
裴子云點:「這是自然,任兄這樣人物,誰不想請着幕僚。」
「裴兄謬讚了,我還想在科舉中再進一步。」任煒沉思一會說着,投靠璐王是因璐王可授官,投靠裴子云可沒有這福利。
就算是朝廷冊封的真人,松雲門掌教,也不算有前途。
裴子云沒有立刻說話,此時十一月,風吹來微微帶着寒意,船開着,一江秋水向去,堤側滿是田野。
裴子云才一笑,說:「我何德何能,能僕使你呢?」
「我也不隱瞞,我這次上京,是與太子有關,肯定有許多事千頭萬緒,任兄是大才,平時幫我參贊下,我就感激不盡。」
任煒聽了,就有些遲疑,裴子云又笑:「任兄之才,將來還得中舉才能得正果,我不才,還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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