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聽得腳步,一個太監而入。
濟北侯笑着:「石公公這樣晚來什麼事?」
「我是無事不登門!」太監笑道,寒暄幾句,濟北侯命人迴避,問:「王爺叫你來的?」
太監沉吟片刻,說:「是,璐王已有令旨,要叫裴子云消失在海上,我合計了一下,來你這裏了。」
濟北侯一怔,說:「有什麼事我能辦理?你也知道,我可已經削了兵權,現在只掌了五千人,還沒有水師。」
「不需要五千人!」太監起身說:「我奉璐王的令旨,已說動了陳將軍。」
說到這裏,尖聲一笑:「離港口最近的島只有二十五里,那是必經之路,裴子云帶去的水師不過千人,雖獲勝肯定損失巨大,現在最多只有五百人,大可一舉殲滅之。」
太監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陳平此時可用,不過水師無故不能隨意調,借着巡海的名義,也只能出一個千戶,打起來雖佔了上風,但虎搏兔尚需全力,恐怕還得動用你的人。」
濟北侯鬆弛向後一靠,笑:「我也直說了,我的兵也不能隨意出營,可以抽調出五百,再多就不行了。」
「很好!」太監坐了回去,眼睛鬼火一樣生光:「璐王也慮到了,我手裏還有五百調集的人,都是軍中精銳。」
「除此,還有聖獄門的道人,總計十人。」
「我還帶了璐王的親筆令旨,專門封殺此人的道法——海上可沒有山路可躲,一旦抓着了,二千人都拿不下這五百人,那也該死了。」
「說的不錯!」聽了這話,濟北侯幾乎要笑出來,忍住了,霍起身說着:「你稟璐王,既有這意,我當從之。」
流金島
海風帶着一些腥味吹了上來,旗幟招展,發出一些嘩嘩聲。
沙灘前,不斷有人高喊,隨着喊聲,俘虜的水賊頭目都一一趕上了船,這些需要運回,獻俘給朝廷,更有些特殊的禮物——石灰制的首級,裝滿了幾個羅筐,這些都是功績。
裴子云站在旗艦上,陽光照在臉上,不知道想着什麼,又似在等待着。
一個隊正匆匆上船,到了船上低聲:「大人,拷問已經完成了。」
「有什麼事?」裴子云眼神一凝,問着。
隊正說:「大人,我們細細拷問了,那五十人是濟北侯之解甲部下,戰死了三十餘人,余了十幾個。」
「據說濟北侯和賊寇有着聯繫,可惜聯繫文件被燒了。」
「還有就是明確有着扶桑對馬島上月藩的介入,有二萬石,海盜搶劫了貨物傾銷就是通過這個點。」
裴子云暗暗沉思,突令:「把濟北侯的人和上月藩的人全部殺了。」
「大人。」隊正有些遲疑,遠一點的蔡振遠聽見了,就說着:「大人,事後殺俘不祥。」
裴子云說着:「蔡千戶,裏面的事沒有這樣簡單,打擊倭寇,沒有人能說什麼,上表上去,最多半年,論功行賞就下來了。」
說着,裴子云冷笑了一聲:「可把這二件事報上去,就不一樣了。」
「就算發覺了濟北侯解甲的士兵混入水賊,能給濟北侯多大傷害?濟北侯大可找藉口推了。」
「或總督才想看到這個局面,可濟北侯的人和上月藩的人,一個是內鎮,一個是外藩,涉及着朝廷和扶桑的大局,這事牽涉方方面面。」
「真報上去,我們打擊倭寇的功勞立刻一文不值,不但得罪了濟北侯,激起了激烈反對,還有多方面的人趁機傾軋,怕是一旦不好,不但沒有功勞,反而獲罪——你真想攪合進去?」
「總想弄個大案的人,絕活不長。」
「對我們來說,只有乾乾淨淨的圍剿倭寇,才能立刻論功行賞——別的事等升官了再說。」
蔡遠振頓時明悟,渾身顫抖,自是理解了,立刻說着:「裴大人,卑職立刻去辦。」
蔡遠振說完,喚了一隊:「你們立刻把這些人全部誅戮。」
才吩咐下去,陳晉換着一件衣裳,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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