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虞貴妃暢聊許久,見天色已晚,輕歌起身告退,準備和殷涼剎一同離去。
花月殿外,火光照亮天,悽厲嘶鳴,輕歌與虞貴妃對視一眼,虞貴妃立即起身,旁側的婢女為其披上大紅的鳳袍,三千髮絲,隨意的用一根火鳳簪半挽起。
三人一同走至門口,殿外,皇室的御林軍舉着火把將花月殿包圍,氣息肅殺,煞氣瘋狂瀰漫,而北月皇等人,全部站在大殿前,火光之中。
北月皇負手而立,一雙深邃的眼瞳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蘊着殘酷,他身着龍袍,像是蓬萊島上走出的男子,身上卻染着地府才有的陰森。
他踩碎一地桃花,鎏金柱子在其身後熠熠生輝,兩側的婢女侍衛全部匍匐在地,迎接這位君王。
走至虞貴妃面前,北月皇殘忍一笑,措不及的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虞貴妃的臉上,將那根火鳳簪打出,跌落在地。
三千青絲全部披散下來,虞貴妃臉色不變鎮定自若,只是右半邊臉上的巴掌印中,隱隱有鮮血滲透而出。
「虞貴妃?虞美人?好個蛇蠍美人,忘恩負義。」北月皇嘲諷的望着虞貴妃,「你要的,朕都能給你,你卻與南皇國通姦,企圖篡了朕的位。」說至最後,聲音如鍾,周圍一片死寂。
輕歌站在虞貴妃身後,複雜的望着雍容跪下的虞貴妃。
雖狼狽,卻菁華不減。
常言,伴君如伴虎,輕歌這回算是領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適才筵席上,她還在感嘆北月皇為了虞貴妃讓皇后下不了台,這回卻在驚訝帝王之心說變就變,溫柔起來最是醉心,殘忍起來更是毫不留情。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話。」
虞貴妃淡淡道,聲音里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冷冰美人,向來冰冷。
北月皇將手中的信箋朝虞貴妃臉色甩去,怒道:「南楚國送來的信箋,萬里加急送往花月殿,虞貴妃,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虞貴妃跪在地上,上身如寶劍般筆直,她從容不迫的將信箋打開,取出裏面的信,白紙黑字洋洋灑灑寫的無非是讓虞貴妃靜候觀察,迷惑北月皇,時機一到,將北月國一鍋端了。
看完後,虞貴妃忽的冷笑,道:「臣妾不知這是什麼。」
「虞貴妃還真是喜歡睜着眼睛說瞎話。」
人群中,身着朱色鳳袍的皇后坦然走來,步步生蓮,她朝北月皇行了個禮後,目光犀利的看向御林軍,「事態這般嚴重,你們還不進去搜查花月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信物。」
聞言,御林軍首領柳長青向北月皇請命,見北月皇沒有任何反對之意,跟在北月皇身邊許久柳長青便知道北月皇這是默許了,立即揮臂,帶着十幾名御林軍朝花月殿內走去。
「慢着。」
跪在北月皇腳邊的虞貴妃忽然緩緩站起,她冷視柳長青,挺起胸脯,眼角餘光甚是鋒銳,「這花月殿是本宮的寢宮,你們想進去?本宮不同意!」
「若是朕讓他們進去呢?」
北月皇冷淡疏離的望着虞貴妃,不得不說,虞貴妃天生便生得一張傾國傾城的禍水臉,氣質雖冷,一舉一動卻是千嬌百媚,讓人慾生欲死,甘願為其傾其所有。
虞貴妃毫不怯弱的與之對視,態度堅決,道:「除非皇上是想廢了我這個貴妃。」
北月皇慍怒,「虞貴妃是認為朕不會廢你妃位?」
虞貴妃不說話。
「好。」北月皇怒的大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朕便當着群臣的面,將你這貴妃給廢了;看來朕這段時間太寵你了,讓你無法無天,在冷宮裏好好的呆着自省吧。」
「柳長青,還愣着幹嘛。」
北月皇斜睨了眼柳長青,道:「朕要你將這花月殿裏里外外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連只螞蟻都別放過。」
柳長青回命後便帶着人進了花月殿,雜亂的聲音從裏邊傳來,異常野蠻。
虞貴妃雍容淡然的站着,回頭看了眼輕歌,道:「兩位回去吧。」
輕歌望着虞貴妃的臉,冷峻桀驁,白月光與火光的交映下,線條異常柔軟,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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