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涼整個人都跟被冰凍似得,半醒半夢之間,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在躺屍。
就算她在辰王府不見了,也不會有人找她的吧?
一個可有可無的婢女,亦或者可以隨意打殺的逃奴?
意識已經十分的模糊,卻忽然看見聞雪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都幾點鐘了,你還誰誰誰!不知道笨鳥先飛,聰明的鳥更要早起嗎?」
如故溫柔的聲調,「阿涼起來了,再睡要遲到了。」
還有某個禍水坐在飛雪滿天的八角亭里,眉目含笑,「睡得的跟豬一樣。」
現實卻是一盆冰水澆下來,她又被潑醒了。
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潑醒,尉遲靜沒有再來,但是對她的懲罰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她身上的血口都已經凝固,上面結了一層薄冰,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又沒吃沒喝。
整個人都十分無力倒在了地上,捲縮成一圈。
聞雪!聞雪!她不能死,一定要活着!
水溫涼咬牙哆嗦着,吸取地上殘留的一點冰水,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嘿!真的還沒死呢!暗處走出了兩個打手模樣的壯漢,「這命真可夠硬的啊!」
「水……水……」
她的嘴唇已經乾裂,頭髮凌亂的散落在地上,不死也和女鬼相差不遠了。
「還知道要水呢!」
兩人手裏拎着一桶冰,指指胯下,惡趣味的笑着,「你爬啊,爬到這裏就有水喝了。」
水溫涼伸出已經完全僵硬的手,一點點往前面挪動着。
她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她耗盡最後一絲力氣趴在地上,墨眸盯着那桶水舔了舔乾涸的唇部。
「看來真的快不行了呢!」
那人笑的詭異,迎面一桶水便澆了下來,眼耳口鼻如數被灌入,「那你就多喝一點吧。」
任冰水穿透衣裳,滲入血肉,她貪婪的連吞了好幾口,嗆得半死,卻稍微緩了一點氣力。
卻沒發現兩個壯漢盯着她胸前的起伏,yin笑道:「還沒開包的丫頭,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可惜,」
「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尉遲靜從外邊進來,帶着笑意看她,「你好像還沒來得及嘗過魚水之歡吧。」
她咳了兩聲,勾起一抹冷笑。
看在尉遲靜眼中卻十分的礙眼,「來人啊,把問水姑娘打扮打扮,送出去接客,有多少來多少,讓她好好嘗嘗這滋味,好安心下黃泉。」
她被人拖了出去,傷口一路流淌着血跡。
暗房之外,是笙歌曼舞之地,濃妝艷抹的老鴇乍一見滿身是血的她,驚得粉都刷刷掉了好幾層。
隨後而來的人塞了一疊銀票過去,「不必計較死活,照做就是。」
老鴇握着一疊銀票咬牙應了,「小紅小翠,把這姑娘打扮打扮,待會兒一起送出去開價!」
不知道多少穿越人士玩的風生水起的青樓,沒想到她卻是這麼來的。
「給我吃的……」
她對着兩個嚇得哆嗦的小丫頭開口,任何事都沒有保命來的重要。、
尉遲靜,你最好保佑我今天就死,否則你擁有的,我全部摧毀!你想要的,我……全部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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