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賊眾偷襲由姚仲平統領的六營西軍的強人頭領,卻仍是前些時日曾在隆德府地界伏擊蕭唐一行人馬,卻反而落得個大敗虧輸的房學度、樊玉明二人。
原來房、樊二人按田虎的吩咐至蓋州地界糾集亡命之徒入伙,企圖在河東路南部地域將局勢攪的更為混亂,以藉此使得開赴至河東的官軍疲於奔命。既然要拉攏更多的強人做成大事,他們兩個自然也就尋到了這幾年在太行山地界勢力愈發壯大,幾寨聯合起來足有上萬人馬的綠林新興勢力那裏。
隨後房學度與樊玉明也見到了太行山連環寨中傅選、孟德等幾個首領,只不過對方一聽他們是田虎派來的人,直接下逐客令趕兩人下山,直言雖然都是綠林同道,可是田虎手段忒過毒辣,何況殺官造反、禍害黎民,與不得已在山寨中棲身也是兩碼事,既然不是一路人,又憑甚麼讓他們為田虎賣命?
樊玉明本就是性急的人,他眼見對方不識抬舉,便忍不住出言恫嚇,說待田大頭領佔據多做州府,獨建一國後,河東綠林中追隨他的頭領自然都是有從龍之功的開國大臣,至於那些不識相的,屆時夾在田虎與宋國之間又怎能有個活路?還直言太行山的幾個頭領也須知個好歹,否則惹得田大頭領動怒,可就為時已晚了。
但是太行山連環寨如今也有上萬人馬,可不比原著中因勢孤力微,不得已而委屈求全,歸附于田虎的抱犢山寨主唐斌。幾個首領聽樊玉明竟然威脅着叫他們降順,當即命人亂棍將樊、房二人給打下山去,若不是他們顧念綠林規矩,只怕也早將樊玉明與房學度給一刀砍了。
樊、房二人憋了一肚子鳥氣,可是如今兵力不濟,根本無法與太行山一路兵馬硬拼,也只好率領舊部與新攛掇來的諸部強人打算在蓋州地界四處劫掠,以備軍資。又沒過幾日,便聽嘍囉報說又有三千左右的官軍人馬沿官道北上,似乎是要與駐紮在銅鞮縣的蕭唐所部兵馬匯合。
前番偷雞不着蝕把米,吃過教訓的房學度、樊玉明還真沒有貿然向那支官軍發動偷襲。可是據派出的探子又回來報說那路官軍中並無重裝具備的鐵甲重騎,而且於半途歇息時,從軍隊中時不時會唱起甚麼情哥哥愛妹子、關撲耍錢掙彩頭之類的山歌酸曲。
房、樊二人聞報後又一合計,雖說上一次時運不濟,反倒主動奔着蕭唐所統領的那撥精銳官軍的刀口上撞。可是如今既然舍下性命要與朝廷抗到底,以後也終不能見了官軍就要迴避,前番因為一場大敗,已經使得他們兩人受田虎麾下其他強人頭領的恥笑,這撥官軍看來軍紀不嚴,先前戎衛河東各處的禁軍不是也都輕易的被殺個丟盔卸甲,難道就眼睜睜的放這撥人馬過去,再被其他賊首當做笑柄嘲弄麼?
於是乎,這兩個倒霉催的便決定率領四五千賊眾,突然向姚仲平統領的六營西軍發動突襲......
待賊眾中獵戶出身的弓箭手射殺了三四個放哨的官軍,房學度、樊玉明二人便隱約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為其餘戎衛的官軍聞得箭嘯聲,便立即尋找掩體躲避,甚至還拉弓回擊,射倒了己方七八個弓手。
若是在田虎起初起事時,擊潰的那些吃餉要錢一個頂倆、衝鋒打仗卻狗屁不是的官軍遇襲,恐怕這時早就已驚慌逃竄了,可是這撥禁軍反應也快,似乎也絲毫沒有引起混亂,難不成......
此時先前各不統屬,打起仗來多半一窩蜂也似的往前沖的各路賊眾早已揮起兵刃,嘶聲怪叫的向官軍那邊殺將過去。可沒過片刻,官軍那邊驀的號角聲響、喊聲大作,鋼刀並排似白雪,紅纓槍立似彤雲,簇擁在刀槍林中的陣勢里也有五百軍健忽然殺出,直如迅雷疾風一般也朝着偷襲而至的賊眾狂奔過去!
洶湧對沖的兩撥兵卒已經狠狠地撞擊一起,官道旁頓時響起綿延不絕的驚呼慘嘶聲,那五百官軍將士就像數百把鋒利的尖刀,惡狠狠的戳進了洶湧殺來、人數更多的賊眾之中!
從中奔殺的官軍如割瓜切菜般,衝勁毫不停滯,於左右兩翼已然又奔出兩隊官軍,直往賊眾兩肋截殺過去。旋即一蓬蓬鋒利的狼牙箭也如密集的暴雨一般,從半空中攢射而下,賊眾後隊又有大批兵卒中箭倒地,非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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