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山中的冰雪還未化盡,冬天的寒意也並沒有全消,可是山中草木已漸漸長出翠綠的鮮葉。破曉時分,層層霧氣未散,為這座青山削翠、碧岫堆雲的二仙山中更添一股神秘與超脫。
山中玉虛觀的一處廣平地上,蕭唐赤手空拳,並將一套拳法舞的密不通風,拳腳帶起的破風聲陡然響起,每一擊便似磅礴巨浪,蕭唐忽然招式一收,他所施展出的那套無堅不摧、無固不破的拳掌倏然間又似化作無形。
現在我的拳腳勁力愈加能收發,也漸漸領悟輕重剛柔隨心所欲的妙法,倒也多虧了羅真人傳授的那套道家養氣心法口訣......
蕭唐心中邊想道,他練拳正打到酣處的時候,忽聽一人贊道:「居士好武功!」
蕭唐早就察覺到羅真人在一旁觀看他練武,雖然羅真人是個化外之人,平素也不愛舞槍弄棒、打熬武藝,不過為他傳授給蕭唐的這套天罡五雷正法,確實對習武之人練氣助力極大。聽羅真人出言贊他武藝,蕭唐便收了勢,轉身向羅真人拱手道:「粗使些拳腳,卻叫道長見笑了。」
羅真人淡淡一笑,說道:「我那一清徒兒也好習練武藝,雖然也學得些道家運氣的法門,可本事恐怕不及居士之萬一。本來武藝也能強身健骨,我便由着那徒兒出去闖蕩江湖,多番歷練......只是我也擔心他一味地爭強好勝,反而容易墮入邪道,修道之人講究的是清靜無為,方才能道法自然,無所不容。」
蕭唐聽出來羅真人這是借着說他那徒弟公孫勝,而想點化自己,他便笑道:「只可惜晚輩平生之願未遂,兀自想齎志做番大事來。真人雖授我這天罡五雷正法,可是晚輩愚鈍,仍未曾頓悟這門道家心法的真諦。」
羅真人是修出世之道的得道高人,他見蕭唐並無歸隱山門清修道法,也不多做強求,所以只是輕輕一嘆,又說道:「正所謂以邪入正,方能以正修道,進而以道合真...居士有壯志抱負,雖在凡塵俗世中緣分未盡,可也未嘗不是心懷道心......今日居士便要下山去了?」
蕭唐點了點頭,說道:「寨中兄弟等候,也還有太多的俗事等着晚輩去做,他日再至薊州時,必再來拜謁真人,座前聆聽道法。」
羅真人面露笑意,又道:「雖說二仙山紫虛觀乃是化外清修之地,可貧道這座山門,永遠願為居士而敞開。」
這段時日相處下來,蕭唐也知羅真人性情隨和淡然,便又笑說道:「只是又要惱了我那道清兄弟,他拜師求道不成,兀自因真人那天罡地煞的說法而心中埋怨呢。」
仙風道骨的羅真人這時竟狡黠地眨了眨眼,說道:「居士有那番離奇的經歷,是挾天機降世之人。貧道雖一時言語冒失,卻也說不準居士還真是星宿下凡的人物。」
蕭唐聽罷朗聲大笑,隨即拜辭了羅真人,便飄然下山而去了......
當蕭唐返回飲馬川大寨後,得麾下頭目報說,這次蕩平王伯龍一夥強寇時,還繳獲了金銀珠寶共計三十七萬貫上下,糧草四萬五千餘石。蕭唐吩咐將大半錢糧留於飲馬川,做擴充山寨之用,同時所有俘虜的遼國南京道賊眾,也都分批押往保州、二龍山等地,做為修葺城垣工事的苦工勞役使用。
魯智深、孫安也準備率麾下人馬,提前返回大宋京東東路。而蕭唐打算乘船回保州、皮島再做一番安排之後,便走海路至膠東半島沿海登岸,親自至二龍山打理寨中事務。
畢竟自從蕭唐在綠林中扶植起多股勢力以來,各處山寨的事務皆是由魯智深、孫安、奚勝、滕家兄弟、袁朗等幾個兄弟分頭打理,他還沒有親自主持過山寨諸般事宜。只是眼下重中之重的大事,還是打好他在海外根據地的根基,雖然保州地面上,對外宣稱此處是被契丹頭人移剌成所佔據,可是現在遼東局勢已亂作一鍋粥,任何一股亂軍勢力隨時都有可能打上門來,蕭唐與他委派管理保州、皮島等地的頭領,也必須儘早做好防護措施。
可是蕭唐在遼東所建立的根據地所要面對的第一個棘手難題,並不是外部的威脅,而是來自於內部。
正當蕭唐、魯智深等人準備率部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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