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向自己獻上他家傳寶甲的舉動,這讓蕭唐不禁感到十分意外。因為他深知這副雁翎砌就圈金甲對於徐寧而言,是何等珍惜喜愛。
多少朝廷權貴都想要得到徐寧這祖上流傳四代之寶,可是休說許多王孫公子出重金要買徐寧不肯,平時他也從來不肯拿出來借與外人觀摩。
徐寧本是心想日後萬一須征戰沙場的時候有此甲以備不測,可他也心知肚明自己不過是汴京殿前司金槍班的一個教頭,可是做為一個只是負責戎衛皇帝近衛班直的軍官,當時的徐寧也只想在汴京禁軍中做好自己的本職差事,並陪伴妻兒安穩度日,他心裏也很清楚自己帶兵出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這副寶甲對徐寧來說更像是他珍藏的寶物,而並非是他征戰廝殺時所仰仗的戰甲。
也正是因為這副雁翎砌就圈金甲,徐寧才被宋江與吳用賺上了梁山,雖然隨波逐流的徐寧屈從了他遭誣做賊的命運,可心裏想必仍對宋江等人逼他落草的手段心懷忿怨,所以後來在為梁山征戰四方的時候,這副寶甲一直都穿在徐寧的身上。投山之後的徐寧意興闌珊,又怎會向宋江獻出自己愛不釋手的珍寶,在他本無意歸附的水泊梁山謀求更高的位置?
正如希臘神話中的半神勇士阿喀琉斯,雖然出生後經斯堤克斯冥河之水洗禮,使得他全身刀槍不入,所向無敵。可是阿喀琉斯唯一沒被冥水浸泡的腳後跟被敵人一箭射傷,依然使得英勇無敵的他戰死一樣。徐寧身披刀箭不入的寶甲在征討方臘時,被流矢藥箭射中雁翎圈金甲不能保護住的項部,成為了梁山戰死的第一員正將。
想來徐寧在中藥箭後垂死掙扎的那半個月裏,心中還是在怨着將他這個宋徽宗御前的近衛軍官,給生生逼成綠林草莽的宋江吧......
現在逼迫徐寧不得不落草的,不是為了招募四方能人志士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宋江,而是在汴京禁軍中排除異己,下作手段使盡的高俅。這個金槍將又是蒙蕭唐搭救,較之原着他的心態自然也產生了極大的變化。徐寧心甘情願的以自己的寶甲相贈,其實也是意味着這個熱血猶未冷的漢子願意將自己的性命託付給蕭唐。
「徐寧兄弟,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你這副家傳寶甲,我不能收。」
蕭唐雖然能體察到徐寧的心思,可他仍然搖頭說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我也知道這副寶甲對徐寧兄弟而言是何等的珍貴。既然是自家兄弟,我又怎能叫兄弟割愛以自己的寶物相贈?」
徐寧遭迫害而身陷囹圄,這副珍藏的寶甲也為高俅所奪,更是害得他險些家破人亡。一番劫數後,徐寧看待世情早已豁達了許多,他更是深知若沒有蕭唐搭救,這副雁翎圈金甲不但只會淪為高俅的玩物,就連他深愛的娘子孩兒都可能身遭不測,就算徐寧以往將這副寶甲當做至寶,可想到蕭唐對於他全家的大恩大德,區區一副鎧甲,又算個甚麼?
想到這裏,徐寧向蕭唐忙道:「哥哥待徐寧一家恩同再造,休說是一副鎧甲,便是赴湯蹈火我徐寧也在所不辭。如今我誠意相送,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只望哥哥定要收下!」
蕭唐與徐寧一時間僵持起來,就在這時湯隆卻忽然說道:「兩位哥哥休爭,小弟倒是有個法子......」
徐寧聽罷,他皺着眉向湯隆望去,問道:「兄弟,你又有甚麼主意?」
湯隆咧嘴一笑,說道:「哥哥,你這副寶甲家父見過後都稱讚不盡,當年我也苦苦央求過哥哥,恁才容我瞧過一眼。兄弟可不是覬覦哥哥這寶甲,只是我學得一身打鐵鍛兵的手藝,技癢難耐時,總是琢磨着哥哥這副家傳寶甲到底是選用哪種好鋼鐵料,該如何淬火打鍛、又如何拿捏煉鋼火候的強弱,以及該如何編札甲片.......才能制的出這副不避矢石、卻又十分輕盈的寶甲來。
只是那時哥哥待這副甲愛之如命,也不肯讓小弟多瞧。今日這雁翎圈金甲卻是兩位哥哥一個非要贈、一個偏不收,既恁地,小弟可否先拿來觀摩一番,瞧清這副寶甲的做工手藝,看看能否再打造出幾副來。」
徐寧聽湯隆提及他當年珍愛此甲成痴的往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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