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鈴仍是恭敬跪拜施禮,而那一邊郝思文把眼望來,與宣贊的目光對在一處時,兩人也儘是感然會意。宣贊隨即做風沙迷眼狀,伸手胡亂一抹眼睛,又打起精神,對關鈴朗聲笑道:「好侄兒,叔父前幾日督檢巡視濟南、襲慶幾處州府軍司,你來時也未曾前去迎接,如今得以相聚,叔父可也要考究下你如今所學的本領。看來你已與郝叔父切磋過了,如今可還又力氣再與俺比試一番?」
而關鈴見說也立刻站起身來,以他風風火火的性子,當即也是豪聲言道:「叔父有名,小侄安敢不遵?我當然還有的是力氣,宣叔父也馬戰也使刀,而連珠箭的手段更是奢遮,小侄也自須當好生討教,還望叔父再指教點撥!」
.......又是一番力戰下來,非但是宣贊,就連關鈴也不禁汗透衣衫,卻是激鬥的酣暢淋漓。而宣贊、郝思文、關鈴三人再面面相覷時,也不禁盡皆朗聲長笑,甚感痛快!
「侄兒,你畢竟年紀尚淺,待再長几年時至軍中效力前,也須知你如今馬戰的本事雖也足以上陣殺敵,但要在沙場上建功立業不能只憑個人武勇,束伍操令、行營法禁、諭兵操練、臨陣調度...等諸般考量將才的兵家本事,也須專心習研,而你父親...非但剛猛武勇,治軍有度,更是熟讀儒經典籍,明理重義,也實不愧為我輩武人表率,侄兒你也要像你父親那般蹈厲奮發才是。」
聽宣贊有感而發說到自己的父親關勝,關鈴的面色也立刻變得凝重起來,雖然在自己孩提年紀時父親便已憾然戰死,可是大刀關勝怒斬國賊劉豫的這段佳話至今在齊朝各地也仍是廣為流傳,關鈴自然對自己的父親深以為榮,一直以關勝為楷模終日勤學苦練而分毫不曾懈怠,而眼下也是頷首正色道:「大名府講武院中有王教頭、羅學諭教導有方,而徐晟、阮良等年紀稍大已於軍中擔任武職的兄長亦曾至院中多有指點,實教小侄與董芳、張國祥、呼延鈺、花逢春等同在講武院中潛修的兄弟受益良多。就算無法如家父那般建下四海皆聞的威武英名,但也勢必朝乾夕惕,爭取早日能建功於國!」
郝思文微微一笑,又轉頭望向宣贊道:「侄兒在大名府講武院中勤學,終得機緣前來看覷你我不易,如今該考察的也考察過了,再若究詰,倒顯得做長輩的忒嚴苛了些。趁着閒暇功夫,也正好在市井間遊覽樂情一番,否則咱們做叔父的可就太不近人情了。」
宣贊見說也是哈哈大笑,道:「那是當然!不過晚些時候再與一併閒步同去遊樂不妨,今日郝思文兄弟與侄兒都到俺府中去,我渾家已教人備置席宴,正好為侄兒接風洗塵!郝思文兄弟,你我可也有一段時日沒吃酒相聚了,今日趁着心喜,你我不醉無歸!還有好侄兒...呃...呵呵,你倒是須再等幾年,也要陪你叔父痛快吃酒!」
關鈴聽罷也笑了,臉上也滿是股方要顯露出銳氣的少年郎那種如出初升朝陽一般的蓬勃朝氣:「叔父關照,小侄又怎會不應?」
直到四年之後,關鈴投軍任職,果然先是被調撥至郝思文所統領的軍旅當中先是擔任馬軍軍使。時逢齊朝勘定中原之後,雖然治下整體時局富庶穩定,但是於帝國朝代交迭之際,各處也難免仍會有些人不肯安於現狀,或試圖煽惑民眾割地稱霸,或拉攏數千賊黨也仍試圖作歹橫行。而郝思文奉旨剿除幾撥聲勢有限的匪類賊黨,行軍作戰之際固然會考量關鈴的安全,但也恪守軍法不會偏袒放縱。關鈴當真也極是爭氣,首次征戰便按率將令破陣,在潰亂的賊軍中來往衝殺十餘次,直殺得人為血人、馬為血馬,衝鋒在前,勇不可擋。
郝思文極是欣慰,按功上報朝廷。再接下來三四陣大捷的戰事過後,關鈴憑藉着實打實的戰功,直擢升到兵馬押監武職。而後又轉調至宣贊所統管的軍旅中,參赴與夏國戰事,每戰身先士卒,率背銳騎衝撞敵陣,潰敵士氣。而宣贊念及當年他父親關勝雖熟讀兵書,深通武藝,有萬夫不當之勇,卻只在一處巡檢司屈在下僚的蟄伏往事,對關鈴固然是半點不會徇私,但也是有意教他能有機會斬獲大功,同時又不厭其煩的教誨關鈴切不可因在軍中擢升甚快而生出驕躁之心......
而關鈴果然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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