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殺害同僚,犯下殘忍的滅門血案,卻在公堂上兀自對蕭唐恁般無禮大鬧,在場司寇參軍、副承旨等官員也登時勃然作色。然而蕭唐揮手止住參審一眾官員厲聲呵斥,隨即又冷眼望向李逵說道:「本來同僚相害,已是罪無可恕,殘害無辜家眷,更不能饒!如今朕倒有一件事要問你這廝:你犯下這等迷天大罪,立刻棄官出逃,也只是沒頭亂撞。而宋江得封做治理歸化州知府,在任期間的確可說施政廉明,能分理民情,朕本也有意提拔他委以重用...你犯下命案走投無路,怎的不去投他庇護隱藏?」
看來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李逵見說卻驀的面露警惕之色,立刻叫嚷道:「姓蕭的,你想怎的?俺不願慪那廝鳥的鳥氣,既起了興,誰鳥耐煩,見着活的便砍了。一門老幼,不留一個,也吃我殺得快活。若是宋江哥哥尋俺投上處山寨快活,俺立刻便隨他幹了!但人既是俺殺的,不干宋江哥哥鳥事,俺又怎能再牽連他?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你殺俺一個,莫要藉機屈壞我宋江哥哥!」
眼見李逵表現的如此激動,蕭唐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治罪止於正主,不牽涉旁人,又為何要責治宋江?宋江若無分毫異心,朕自當以功臣待之。實則對於你,又何嘗不是?朕知你殺心極重、冥頑不靈,然全因你抗拒金虜時也的確敢勇當先,每戰親冒矢石分毫不避兇險,建制論功封賞時,按你當面燕雲幾處金軍餘眾、頑賊流寇而必爭頭陣立下的戰功,封你做一處兵馬都監,能得安身立命,好歹也須知我大齊非再是舊時宋廷那般混沌世道,可你到底仍是惡習難改、凶性難馴,這.....便是你咎由自取了。」
李逵聽得蕭唐無意因他罪責株連宋江,心頭也登時一寬,隨即又是副混不吝的嘴臉高聲道:「既恁的,要殺要殺,你道俺是甚麼樣人,卻還怕死?也休放那鳥屁。要砍黑爺爺,憑你拿去,砍上幾百刀,若是黑爺爺皺眉,就不算好漢!」
蕭唐把手一拂,而沉聲道:「你自詡仗義好漢,但是殺心一起,待無辜良善大肆殺戮可曾心懷半點惻隱?你也生怕自己犯下血案會牽連到你只認的哥哥宋江,但絲毫不知克制自己凶性,雖接引得你老娘贍養,但負累得你老娘受難、兄長悽苦,她老人家直到逝世,哪天又不是擔驚受怕掛念你犯下多少惡業?
按大齊律法罪不及孥,今日要殺也便只是你這首惡正主一個,的確你鯁直不肯苟且,抵死不肯背負義氣,若是世道昏聵不明,你藐視皇權暴政,有人誇讚是率性而為的好漢子倒也不算錯了,但世道清平時,你便將是漠視人性、敗法亂紀的兇徒,非但是朕之大齊,任何朝代國家清平時節,也絕容不得你這類人凶恣撓法!如今也是證據確鑿,你犯下滅門血案罪大惡極,也無須再押監聽候刑期,朕便親自斷你今日受刑伏誅,押解至市曹問斬!」
蕭唐甫一下旨,立刻便又軍健衝上前來把李逵往廳堂外押去。
「推甚鳥?爺爺自己會走!」
李逵奮力一掙,再直視向蕭唐而朗聲嚷道:「姓蕭的,你且要說話算話,俺宋江哥哥如今只顧戴大頭巾有得官做,他不曾行半點異心之事,你可不許構害他!俺雖也瞧你不入眼,倒也知你能言而有信。便轉託宋江哥哥,說俺鐵牛來時仍伏侍他做兄長!他要做官,就由得他做,你這做皇帝的若肯依得,好歹俺也聽候你軍令征戰,殺了許多對抗你齊朝的廝鳥,就算死,也已不欠你的!!」
李逵高聲叫嚷罷了,旋即便回過身去,大步騰騰的徑直往節堂外走去,倒把押解他前往市曹處斬的公差軍健盡數都甩在了身後。而蕭唐望向決然自己奔赴刑場去受那引頸一刀的李逵,也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
按說這李逵也可說有些福將的造化,水滸原著中他每逢廝殺常好打着赤膊手綽雙斧沖在最前面,各場戰事當中李逵被生擒過數次,也時常受傷損以及被殺潰衝散,然而梁山泊歷經征討三大寇的連番惡戰之後生還下的二十七人當中竟然也仍有他一個...可是蕭唐也很清楚,李逵這種人,在法治逐步完善健全的國家社會體制下,他若還是以往那般習性,終究不會落得甚麼圓滿的歸宿。
就算水滸中的李逵按功得封賞做了一方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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