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當空,周圍林蔭景儘是綠油油的顏色,叫人看起來頓感愜意。涼風習習,原本悶熱的天氣透着股清爽,正是出行的好時機。
蕭唐與蕭義、蕭安、薛永並着三十多個鄉勇鏢師護送的鏢隊由宗城縣蕭家集出發,經高唐州入京東路,再過齊州、淄州、青州便可達到密州。
「嘿嘿,少爺這一路辛苦了,且喝些水解解乏。」蕭安見蕭唐駕馬正趕到他所乘的鏢車旁,忙笑嘻嘻的巴結着蕭唐說道。
蕭唐一樂,說道:「蕭安,你已是打理我蕭家集商鋪的管事,此次至密州板橋鎮市舶司處設立商號,更是件重要差事。你既已非我身邊的幫閒,這些瑣事也就不必你費心了。」
蕭安忙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表着忠心說道:「蕭安能有今時今日,還不是託了少爺的福?一朝是我蕭安的少爺,這一世也是我蕭安的少爺。」
蕭義也騎馬來到蕭唐和蕭安身邊,他穿着身渾青袍,左手套着狍子皮護手,這次還將熬練熟了的一隻雪羽白翎的矛隼帶了出來。那矛隼霜凌色的翎羽,鐵鈎般的利爪,凜凜厲眸射着精芒,烏黑色的鳥喙煞是威風。不止是矛隼,還有幾隻身形細長的獵犬在蕭義座馬旁邊歡快地跑動着。
在大名府和蕭家集,除了這隻威風凜凜的矛隼,蕭義還養着雀鷹、游隼、鵲鷂等七八隻獵禽,只是除了白羽矛隼和三兩最為雄壯迅猛的,其餘的只馴養兩三季,初春時仍要放歸山林任其繁衍。
蕭義聽蕭安說得肉麻,不由得撇撇嘴白了蕭安一眼。蕭安見蕭義那副表情,登時罵道:「瞧甚麼瞧,你這呆子!有何不滿就講出來!成天話沒個幾句,所以說嘛白白浪費了那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也沒讓那妮子瞧上你。」
蕭義的臉登時一紅,窘迫着罵道:「你淨胡說些甚麼!?既然相識一場,我當然該多照拂照拂,那似你這廝說得如此不堪?」
蕭安一聽哈哈大笑,說道:「那感情好,你既然沒那意思。那我去試試怎麼樣?」
蕭義把眼一瞪,怒道:「你敢!」他一激動,肩頭的矛隼忽然撲棱起來翅膀,也衝着蕭安一聲尖嘯。
蕭唐聽出些門道,忙向蕭義問道:「怎麼,你瞧上了哪個姑娘家?這麼大的事也不向我知會一聲。」
蕭義和蕭安聽罷面色卻變得有些古怪,就聽蕭安嘿嘿說道:「這就是少爺您貴人多忘事了,少爺可還曾記得當初您因為何事轉了性?」
蕭唐這才想起自己現在這具身子的前任主子,也就是過去的錦毛獒輕薄過的那個叫迎春的丫鬟。蕭唐記得那丫鬟是因兄長在遼國殺了人,這才流落到蕭家集的漢人,當時他命蕭義給了那迎春一筆銀兩,幫襯她至宗城縣做起女紅的營生,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早讓蕭唐忘了蕭義其實對那迎春已經暗生情愫。
看着蕭義欲言又止的模樣,蕭唐意識到是不是那個迎春對自己依然痛恨至極,所以她即便與蕭義投緣,可卻無法容忍自己委身的男子還和過去那個紈絝惡霸有着莫大的關係。想到這,蕭唐嘆了口氣對蕭義說道:「蕭義,是不是那迎春還容不得我,所以她才無法接受你?」
蕭義展顏一笑,說道:「少主過慮了,這兩年多下來我也曾提及過是少主您有意還她個自由身。起初她雖不能接受,可這時日久了憤懣的心思也便淡下了不少。」
蕭唐點點頭道:「如此就好,這到了眼前的姻緣,就要看你小子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蕭義聽罷嘿嘿憨笑着撓了撓頭,隨即又說道:「對了少爺,她如今已不再叫那迎春的婢名,而是換回以前的名字叫做馬慧。」
這時就聽前面鏢車上的薛永回頭喊道:「少主,前面不遠就是xj縣了。」
「xj縣蕭唐的注意力轉移過來,不禁笑道:「蕭義、薛永師傅,可曾記得咱們當年被九頭蟲誣陷遭官府通緝,一路逃到這裏卻入不得縣。如今咱們一行車隊大搖大擺,倒又殺了回來!」
蕭義和薛永聽罷哈哈大笑,正到傍晚時分,蕭唐一行人已來到縣內的一個大客棧。蕭唐見了說道:「正好走得睏乏,今日咱們便在這好好歇息歇息。」
蕭唐、蕭義、薛永等人剛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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