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跑都像是在身後。
手中的風燈噠噠作響,那道士一轉眼就不見了。
柳五爺拉着九生奔到垂花門前,九生停了住,氣喘噓噓的往身後看,「他……他沒跟上來。」
柳五爺這才發現宋芳州沒有跟上來,眉頭緊蹙望着黑漆漆的迴廊,宋芳州……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柳家全部別想活了。
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回去找他。」
九生點頭。
柳五爺一轉身,手中的風燈忽然自個兒滅了,光線一暗,大雨黑夜,迴廊幽深,他只看得到九生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手心已生出密密的冷汗。
剛要走,嵬度突地沖身後低吠了起來。
身後有聲音道:「救命……柳五爺救命……」
是大勇。
柳五爺脊背一僵,不敢回頭。
身側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半扇,有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冰冷的他險些沒有嚇昏過去,卻聽屋裏人壓低聲音道:「是貧道,你們快進來。」
柳五爺驚魂未定就看見那道士從屋裏探出的臉,拉着九生便擠了進去,啪的一聲死死關上了門。
尤聽門外大勇的聲音傳來,「救命……柳五爺救命……」
近了近了,似趴在門上吱吱的撓門框。
那道士手忙腳亂的從懷裏掏出一道黃符,大吼一聲按在了門上。
柳五爺氣息不定,急惱道:「你如今貼符有什麼用!我拿銀子請你來,你只會貼符嗎?」
那道士也急惱,回道:「是啊!」
竟是這麼不要臉的承認了,理直氣壯的讓柳五爺一愣。
&不是道士嗎!」柳五爺又驚又氣,想自己白花花的銀子請來個只會貼符的道士,真是沒有天理!
那道士也惱怒異常,「誰跟你說道士就不能只會貼符!術有專攻貧道只學了貼符不行嗎!倒是你這人好不老實,請我時只說宅子裏不乾淨,你怎麼不說有鬼!你這不是害人嗎!」
他委實太過理直氣壯,問的柳五爺一時竟啞口無言。
開沒待開口反駁,屋子裏幽幽的傳來,「死人了死人了……」
是小劉的聲音。
兩人頓時毛骨悚然,閉了嘴。
七
&人了死人了……」
&命……柳五爺救命……」
那聲音催命一般的傳過來,再聽還有一步步來的腳步聲,離自己近了近了,柳五爺感覺有人在自己臉前輕輕呼了一口氣,頓時渾身一僵,猛地後退,哐的一聲撞在了一張桌子上,杯盞一陣清脆的晃動。
那道士一聲哀嚎,大叫:「急急如律令!金木水火土!娘啊誰摸我!」伸手扯住身邊人的胳膊死命的不撒手。
柳五爺被他抓的胳膊險些要斷,便聽九生忽然道:「嵬度點燈!」
身邊黑影一閃,落在腳邊的風燈被撿了起來,火摺子輕響,那燈火就亮了起來,嵬度捧着風燈護在九生身前,眉目森然冷肅。
&嘴!」柳五爺伸手捂住道士鬼吼的嘴。
燈光曳曳,房中陡然靜了下來。
什麼都沒有。
沒了小劉的聲音,沒了大勇的聲音,也沒了腳步聲,只有房外大雨淋漓聲,和道士牙齒打磕兒的聲音。
九生抓着嵬度的胳膊讓他挑燈四處照了照,這是一處大廂房,佈置齊整,大件家具一應蓋着遮塵的白棉布。
&到了嗎?」柳五爺驚魂未定的低聲問九生。
九生搖頭,「什麼都沒有。」屋子裏哪裏有什麼鬼影髒東西。
那道士掰開柳五爺的手,小聲道:「肯定跑了,這些玩意兒都見不得光,你一點燈就遁形了。」
柳五爺冷冷瞪他一眼,發現他白花花的大鬍子居然歪了,「你……」伸手一把扯掉他的鬍子。
他慘叫一聲,捂住下巴,怒瞪柳五爺,「幹嘛撕我鬍子!」伸手躲過鬍子,「這是我吃飯的傢伙!」
柳五爺森冷的深呼吸,他行商多年,如今竟被個神棍騙了!這傢伙哪裏是什麼仙風道骨的大師,鬍子是假的,白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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